有的事情。
醉酒劍修冷笑道:“你以為我是騙你?當時在酒樓裡,我在這裡,他便在那邊,對,就是那個人那裡,我當時就這麼站起來,走到那邊……”
醉酒劍修一邊說話,一邊朝著陳朝那邊走去,三兩步之後,就來到了如今陳朝身前,伸手在空中一比劃,笑道:“那會兒我就是這麼拍那位鎮守使……啊……”
醉酒劍修說著話,無意間瞥了一眼眼前年輕人的容貌,先是驚訝出聲,然後又是揉了揉眼睛,疑惑道:“鎮守使大人?”
臉色蒼白的陳朝還沒說話,醉酒劍修就自顧自說道:“完了完了,鎮守使大人那傢伙還是不打算放過我,這就追上門了,你們快跑,估摸著一座小鎮上所有人都會跟著遭殃了……不對,你們跑不掉的,他要殺人誰能跑掉啊?”
陳朝坐在原地,有些無奈,這次相遇只是偶然,他可當真沒有想法來找這個人秋後算賬。
本來當初的事情就沒當真。
不過陳朝剛起身想說些什麼,那醉酒劍修便已經跑了出去,陳朝只能作罷,倒是他的那位朋友,先是嘟囔了一句這傢伙出去之後酒品的確是變差了,然後才跟陳朝道歉,再之後,才是出去尋人。
陳朝無奈一笑,轉頭的時候,正好看到不遠處,一張桌子前,有一家三口。
漢子帶著媳婦兒,牽著閨女。
這三人,陳朝恰好都見過。
漢子跟自家媳婦兒和閨女說了句什麼,然後這才朝著陳朝走來,來到桌前,這位幾乎算是大隱隱於市的漢子看向陳朝,直白問道:“若是我此刻出拳,鎮守使大人覺得能接我幾拳?”
陳朝毫不在意地看了他一眼,好奇問道:“什麼時候一個忘憂武夫,敢這麼跟本官說話了?”
漢子淡然笑道:“平時或許不行,但依著大人此刻的傷勢,大概接不了鄙人幾拳吧?”
陳朝哦了一聲,嘆了口氣,小聲道:“這會兒媳婦兒和閨女都看著呢?真要打的話,本官可不留情的。”
漢子皺眉,剛要說話,眼前便有一道拳影撞了過來,這邊這位看著病懨懨的年輕人出拳不快,但是漢子竟然並未躲過去,好似是沒反應過來,又像是不屑去躲,反正最後的結果,就是這一拳結結實實砸在了他的胸膛上,漢子倒退數步,再想出拳反擊,就發現體內氣機混亂,根本出不了拳。
收拳的陳朝咳嗽幾聲,“也就能趁著本官受傷叫囂幾句,若是本官沒受傷,這一拳下來,你會死。”
漢子沉默不語。
陳朝重新坐下,淡然道:“拳也出了,宗主該說些正事了,既然願意來見本官,就不該是出拳這麼簡單吧?”
漢子點點頭,轉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女,擠出個笑容,示意沒事,這才坐下,開門見山問道:“敢問鎮守使大人,若是在下一直不來見大人,是否便要用些別的手段了?”
陳朝挑眉道:“別的手段?比如脅迫妻兒,讓你為我大梁效力?”
漢子不說話,顯然是這般想的。
陳朝嗤笑一聲,“為何我朝太宗皇帝願意千金買馬骨,那是為了讓世人知曉自己愛馬,願意自己上門。我朝陛下為何親自橫渡漠北?是為了讓天下人知道,百姓們把兒子送到北境賣命,不是理所應當,做皇帝的也沒有理由就在神都城裡高枕無憂。至於為何本官要去那漠北廝殺一番,只是為了逞英雄?”
“這種下作的事情,本官不愛做,要是真做了,陳萬年還會主動給你寫信?”
陳朝眯起眼,冷笑不已。
漢子臉上有些慚愧,之前他對陳朝的感官不太好,認為這位年輕鎮守使城府太過深沉,而且很精於算計。
但是在回來之後,陳萬年的來信是一回事,另外一件事,便是切實聽說了陳朝在漠北的所為。
千言不如一做。
有那麼樁事情在,他不認為陳朝會是那樣的人了。
再加上他已經觀察了陳朝許久。
其實早在陳朝注意自己閨女的時候,自己也在讓自己閨女去觀察他。
當然代價不大,不過幾串糖葫蘆。
漢子想了想,說道:“少年練拳,便想著一拳打碎這些不公道,後來發現一個人的力量實在有限,便想著獨善其身,其實也是對世道的失望,但這些年的大梁,其實讓我看到了些曙光,陛下是雄主,但陛下離開的太早……”
“本就有意,但……如今知曉了大人也不遜色於陛下,當真是天大好事。”
“蔣萬福,願意舉全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