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期待,他們對於雲間月很是敬佩,哪裡會拒絕。
至
於那些年長一些的道人,即便有些人心中不悅,可此刻在老道士面前,他們又敢說些什麼?
雲間月說道:“弟子資歷淺薄,年紀尚輕,只怕難堪大任。觀中還有些德高望重的師叔,若是讓他們接任,只怕更好……”
“這是什麼話?須知我觀中二代祖師坐上觀主之位的時候,也不過才不惑之年,那個時候觀裡諸多長輩還在,但是卻無一人反對,之後二代祖師將痴心觀打理得極好,威名震四方。”
老道士笑道:“你這般年輕,修為已經不低,過幾年踏入忘憂盡頭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更何況你才替觀中立下如此大功,論威望,只怕即便是老夫也比不上你了。”
雲間月聽著這話,低聲道:“弟子惶恐。”
老道士也不多說,只是轉身笑道:“我們這些老東西反正是看好阿月做觀主,不知道你們這些小東西怎麼想?”
聽著這話,第一個站出來的是鄭華。
“弟子無比贊同師叔祖的提議,雲師兄德才兼備,又為觀中正了山規,立下大功,我等都願意擁立雲師兄繼任觀主,有云師兄在,觀裡定然會威名不墮!”
“弟子等也願意擁立雲師兄繼任觀主!”
隨著鄭華開口,一眾年輕弟子也就此開口,都對雲間月繼任觀主表示支援。
若是說雲間月沒有踏足忘憂,做這個觀主還會有些不合適,但如今的雲間月完全有資格做這個觀主。
一位忘憂境,
說得上當世強者。
隨著年輕弟子們開口,許多年長一些的道人也都開口了,他們也看出來了門道,雲間月身後有那些老道士的支援,很難有人能從他手裡搶走觀主之位。
既然事已至此,此刻低頭,總比秋後算賬要好。
於是大部分觀中弟子都已經贊同了老道士的提議。
老道士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便將此事定下了,選個日子召開大典……”
守一真人忽然打斷道:“師叔,掌律雖然有大罪,但畢竟名義上還是觀主,如今這事情不好看,若是再廣發請帖,豈不是讓同道笑話?那到時候觀中名聲……”
他話還沒說完,葉之華便淡然道:“弟子覺得大典一定要開,也得告訴世間,我痴心觀即便是走錯過路,但此刻也重新回到正道上來了,若不是如此,如何讓道門信服,如何讓天下信服?”
葉之華其實不在意這些,她只知道,沒有大典,自家師弟的觀主之位,總會有些不太好看,所以這大典一定要有。
老道士嘆了口氣,他其實是支援守一真人的觀點的,但既然已經決定將痴心觀交給雲間月,那麼如今雲間月的感受才是最重要的,葉之華既然已經開口,他便笑道:“之華說的有道理,我痴心觀執道門牛耳多年,雖說出了這樁事情,但只要及時糾正,想來也會讓外人看到我痴心觀的度量,大典照常召開,廣發請柬,通知諸位同道。
”
定下此事之後,老道士看了雲間月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化作一道流光就此消散。
等到老道士離開之後,鄭華忽然拜倒,“弟子鄭華,拜見觀主師兄!”
“弟子拜見觀主!”
聲音響起,無數觀中弟子都跪了下去。
就連守一真人也很快跪倒下去,即便他是那麼不甘。
雲間月則是看著這群弟子,沉默了很久。
片刻後,他拿出印章,掛在了自己的腰間。
……
……
斷崖前。
夕陽西下。
雲間月看著眼前不斷消失的觀中弟子,那是前去送請柬的。
沉默片刻之後,他收回目光,看向身側的餘錄。
他之前被關在鎖靈牢裡,如今已經被雲間月放了出來。
“恭喜雲真人,年紀輕輕便登上如此高位了。”
餘錄微微一笑,拱了拱手,倒是沒有稱呼觀主。
雲間月說道:“陳朝比我早許久便成了你們的鎮守使。”
餘錄笑道:“真人和鎮守使大人都年輕有為,想來之後都會在世間留下極大的名聲。”
雲間月一笑置之,轉而說道:“你當真不願意留下?”
餘錄笑道:“我心中只有大梁,即便是留在觀中,也只會心向大梁,若是有一日大梁和痴心觀之間出了些什麼事情,我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