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2-21
“其實,人只有活著,才有機會做自己想做的事!”
莫非自己錯怪了他?莫非他只是暫時的隱忍?太子李亨離去後,少年反覆思考著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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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這不能成為他拋棄自己的理由,這不能成為他犧牲自己的理由!
他當然希望早日離開長安,自從他知道楊釗要致他於死地後他就想離開長安!但這不意味著他會去和李亨達成某種協議,難不成他就只能成為上位者手中的棋子,用後即棄?
他不甘心,他不甘心自己的命運總被上位者操控!
李林甫倒了,楊釗又成了第二個李林甫,就連勢力最弱的太子李亨都想榨取自己剩餘的價值。
他所能倚靠的究竟是什麼?
皇帝陛下嗎?
自從坊間傳出他與貴妃娘娘的‘豔聞’後,他明顯感覺到了皇帝陛下的敵意。貴妃娘娘被遣送回家不就是最好的說明嗎?雖然最後陛下他老人家又將貴妃接回了宮,但這隻意味著他原諒、相信了貴妃,並不意味著他同樣相信自己!
思及此處,李括突然覺得額頭冒出了虛汗,脊背變的冰涼。看來從此刻起,自己不能再犯錯。一般尋常的錯誤在皇帝陛下眼中很可能便會升級,變成不可饒恕的罪責!
“七郎,小七,死七包子!~~~”杜景甜連著叫了李括幾次都沒有讓少年醒轉過來,立時大怒。
“哎,哎。”李括從深思中抽離出來,歉意的衝杜景甜笑了笑,今天本來是陪二女遊玩賞燈,奈何卻遇到了太子。太子的出現徹底勾起了他的懼意,讓他復又回到現實中來。現在的情況於他更加危險,一步不慎就有可能墜入萬丈深淵。
“阿甜,你和麗娘先行回府,我想一個人走走。”不想讓自己的情緒影響到二人,李括無奈之下只得作出這個選擇。
“喂,我說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啊,剛才和那個古里古怪的男人聊了那麼久,然後又莫名其妙的發呆發了那麼久。今天是上元日,我和麗娘好不容易可以在晚上出來玩一玩,你怎麼這麼沒趣啊。那個男人到底是誰啊?你跟他到底是什麼關係?怎麼感覺你很怕他?”
李括只說了一句話,便勾出了杜大小姐一大堆話,直是哭笑不得。
“景甜妹妹,公子想必有他的難處,我們就先回府。”
沈麗娘倒是善解人意,閃出步子來勸起了杜景甜。
“明明是他答應的我們,怎麼臨了又反悔。我還沒逛夠呢,聽說北街那裡有更亮麗的燈塔,還有各式小吃。我不要回家,要回你回!”杜大小姐可不好打發,執拗的別過了頭。
“阿甜,聽我說。”李括走到杜景甜面前道:“你先回府,等我回去後給你帶最喜愛的面具。”
“真的?”杜大小姐聞言立時喜笑顏開。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李括微微頜首,以作允准。
“那好,我們就先回府!”說完,杜景甜便拉住沈麗孃的臂膀朝南奔去。
這個孩子!
李括搖頭苦笑,目送著二女消失在漫漫黑夜中。
終於有時間留給自己走走了,真說起來,回到長安城他就一直與楊釗策劃整垮李林甫的事情,根本落不下半分空閒。
給自己休個假節?
上元節的後半夜,明顯清靜了不少。
一襲晚風劃過面頰,攜著冬日特有的冷韻氣息穿膚入骨,不含一絲刺浮。
獨自行在朱雀大街上,李括任由花燈將光亮投到他的身旁,細細思忖這半年來的過往。一幕幕的畫面相繼閃入少年的腦中,高秀延、李林甫、楊釗、李亨、還有那些看不見的形形色色的人物,你方唱罷我登場,當是精彩紛呈。
而自己似乎是串起他們的一枚棋子,一條絲線。
漸漸的,攤鋪喝的果酒上了臉,少年只覺額頭微暈,眼前有了些許朦朧。
若想不做棋子,就只有把自己的實力變得更強!或許這就是這麼多人爭相向上攀爬的原因!
少年抬頭一望,便見了一家賣面具的攤子。
還真讓他碰著了!
李括苦笑著走上前去,給杜景甜挑選面具。
上元節的好處便是給大家提供了一個釋放真實自己的時機,為何還有這麼多人去購置面具?
懼怕別人看到自己,隱藏在剛毅外表下的脆弱心靈?
“店家,這個猴王面具怎麼賣?”李括拾起一隻赤紅色桃木靈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