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直到今天都不明白裡德爾一家是怎麼死的因為阿瓦達索命咒通常不會留下任何傷害的痕跡……不過例外就坐在我面前”鄧布利多補充道朝哈利的傷疤點了點頭。“而另一方面魔法部馬上明白了這是一起巫師謀殺案。他們還知道在裡德爾房子附近的山谷對面住著一個麻瓜仇恨者他身上帶有一次因攻擊其中一個死者而入獄的前科。
“於是魔法部再次造訪了摩芬。他們不必使用吐真劑和攝神取念來審問他了。因為他立即就承認了自己謀殺的罪行告訴了他們只有兇手才可能知道的細節。他說為自己殺了那些麻瓜而感到驕傲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在等待機會。魔杖被沒收了他們馬上證實了就是這根魔杖殺了裡德爾一家。於是他束手就擒被送往了阿茲卡班。可令他不安的是他父親的戒指不見了。‘他會為此殺了我的’他一遍又一遍地告訴逮捕他的人。‘他會為此殺了我的。’顯而易見從此他再也沒有說過別的話。他的餘生都是在阿茲卡班度過的一直在為丟失了馬沃羅最後的傳家寶而感到痛惜最後被埋在了監獄旁邊和他作伴的是其他在高牆之內鬱鬱而終的生命。”
“這麼說是伏地魔偷走和使用了摩芬的魔杖?”哈利直起身子。
“沒錯”鄧布利多說。“沒有記憶能向我們表明這一點但我想我們能夠確信生了什麼。伏地魔用昏迷咒對付了他的舅舅拿走了他的魔杖穿過山谷去了‘那頭的大房子’。他殺死了拋棄他母親的麻瓜男人另外還有那男人的麻瓜雙親從而抹去了卑劣的裡德爾家族最後的一根血脈向從來不願意要自己的生父復了仇。然後他回到了剛特的屋子對他舅舅施了一個複雜的魔法植入了一段錯誤的記憶將魔杖放在了它不省人事的主人身邊取下了他手上古老的戒指一走了之。”
“摩芬一直都不知道自己沒有做那件事嗎?”
“一直都不知道”鄧布利多說。“如我所說他做了一個完整、洋洋自得的招供。”
“但是他一直都擁有這一段真實的記憶!”
“是啊可是要把它誘匯出來需要做大量熟練的攝神取念”鄧布利多說“而又有誰願意在他已經供認不諱的情況下還繼續深入鑽研他的記憶呢?然而在他生命的最後幾個星期裡我對他進行了一次拜訪那時候我正試圖儘可能多地尋訪伏地魔的過去。我費勁周折提取了這段記憶。當我看到了裡面的內容之後我試圖透過它來迫使阿茲卡班釋放摩芬。可是在魔法部做出決定之前摩芬就死了。”
“可是魔法部為什麼沒有現伏地魔對摩芬做的那些事?”哈利氣憤地問。“他那時候還未成年是不是?我還以為他們能探測到未成年人使用魔法!”
“你說得很對——他們能探測到使用魔法但是探測不到是誰在使用:你一定記得魔法部曾經指責過你使用一個懸停魔咒可那實際上是——”
“多比施的”哈利低聲地咆哮著說;這次不公平的待遇仍令他感到氣惱。“這麼說如果未成年巫師在一間住著成年巫師的房子裡施魔法魔法部就不會知道?”
“他們肯定無法知道是誰在施魔法”鄧布利多微笑地看著哈利憤怒的臉。“他們依靠巫師父母在家裡約束自己的子女。”
“得了那真是荒唐”哈利沒好氣地說。“看看他們現在做的事看看他們對摩芬做的事!”
“我同意”鄧布利多說。“不管摩芬是什麼樣的人可是他罪不至死不該把與他無關的謀殺歸咎到他身上。但是現在天色已晚在我們分別之前我還想讓你看看另一段記憶……”
鄧布利多從內兜裡掏出了另一隻小水晶瓶哈利馬上就安靜了下來他想起鄧布利多說過這是他收集到的記憶中最重要的一份。哈利注意到這份記憶不太容易全部倒進冥想盆它們好像稍微有點兒粘稠;回憶也會變質嗎?
“這一個花不了什麼時間”鄧布利多終於把瓶子倒空了。“轉眼間就能回來。那麼再進一次冥想盆吧……”
哈利又一次掉進了銀色的記憶中這次剛好落到了一個人的面前哈利馬上就認出了他。
面前的是比現在年輕得多的賀瑞斯…斯拉霍恩。哈利已經習慣了他的禿頭所以見到斯拉霍恩長了一頭閃閃亮、濃密的稻草色頭時他感到相當驚惶失措;看上去就像是在腦袋上加了個茅草蓋不過他頭頂上也已經出現了一塊鋥亮的區域和一枚金加隆差不多大。他的鬍子是薑黃色的沒有現在那麼多。和哈利所熟知那個斯拉霍恩相比他沒有那麼胖可是那件刺繡馬甲上的金色紐扣卻也繃得相當緊。他的一雙小腳正擱在一張鋪著天鵝絨墊的小凳子上身子則舒服地靠在一張帶翼扶手椅上一手握著一小杯葡萄酒另一隻手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