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遠遠的,姜嬸子累得吁吁小跑跟著。
花雷迎了上去:“爹,我回來了。”
“啊,啊,”花長念極為高興,拍著花雷的肩膀:“雷子長高了。麻煩你先生了,咋過年還賴在人家家的,等你回書院給先生帶節禮,咱不能白吃白喝人家。半大小子的,這半年得吃人家多少銀子啊,咱把錢補上。”
花雷:“。。。大妹早給了我銀子,沒有花費著先生的。”
花長念正色:“那也得給,人家先生費的是心血,心血可不是有銀子就能買來的。”
“。。。爹說的對。”
風行冷眼瞧著,這也是個好糊弄的。只要自己哄一鬨,還怕娶不了媳婦兒?有麻煩的還是小舅子啊。
花雲喊了聲“爹”。
花長念猛的看向花雲,要說高興吧是挺高興,要說激動吧也挺激動,眼眶子嘴唇都哆嗦著,放在花雷肩膀上的手也抖起來了。
“雲,雲,云云雲…”
花雲皺眉,還不到半年呢,怎麼整的跟分開了一輩子似的?
嘆了聲,花雲柔聲道:“爹,有人欺負你了?”
看那委屈的小模樣,一定是被欺負了。
啪啪啪,花雲聲音剛落地,花長念大眼裡眼珠子噼裡啪啦往地上砸。
驚得花雲,一個炸毛:“誰欺負了你?我去找他!”
“爹,爹…對不住你…”
一語未完,眼淚更是嘩啦呼啦掉個不停。
風行看得目瞪口呆。他怎麼看怎麼覺得這現場應該這樣翻譯——
“娃啊,娘回來了。”
“娘哇,我被人欺負了,欺負老慘了。嗚嗚嗚,娘給我報仇啊,娘給我雪恨啊,娘給我——”
風行甩甩腦袋,原來老婆大人喜歡這調調的?早知道當年他多哭幾場,是不是就沒那麼考驗了?
屁!想得美!要是風行哭一次,花雲能立馬甩都不甩他的,那可是末世,末世!眼淚有個屁用!
邊上萬氏也捂著嘴哭了起來,又委屈又憤恨。花雨花冰握緊小拳頭,後槽牙咬的隔著腮幫子都看出印兒來了。
花雷怒:“誰欺負咱家了?哥找他算賬去。弄不死他!”
風行心道:弄不死他,老婆的口頭禪這三個倒是學的十成十。
姜嬸子奔過來,氣都沒喘勻急的不行:“夫人,你可不能再傷心了。才氣了一場,喝著保胎藥呢。顧老可是說了,不能再動胎氣。”(未完待續。)
第二百七十七章 黑狗血
動胎氣?
花雲臉一凝:“不許哭。”
萬氏頓時噎了下,不敢哭了。
花雲對著花長念點頭:“說。”
花長念不自覺直了腰,眼淚咻的收住了。
風行臉色肅穆,心裡笑壞了。
他家花雲妥妥的大家長啊。
花長念說不出的憋屈憤慨:“雲兒,爹窩囊啊,沒護住你奶。”
哈?一個被埋了三十來年的人了,要怎麼護?
花雲有些懵:“去紙紮鋪子買幾個紙人家丁護院丫鬟婆子的燒給親奶去?”
花長念眼淚又啪嘰掉了,搖搖頭:“不是那個,你親奶的墳被人潑了血,墳前的松樹也被拔了。”
啊?潑血?
饒是花雲不懂這個世界的風俗,也知道往人家墳頭上潑血不是什麼好事。
“怎麼回事?”
花雷陰沉著臉,往祖墳潑血,那可是大仇。若他想的不錯,那血…
“是狗血。”花雨氣憤道:“還是黑狗血。”
嘭——
花雷砸了桌子,黑狗血,那是幹什麼用的?驅鬼!除陰氣!墳地裡除了陰氣還有什麼?先人英魂!
這是要壞他家祖墳風水,讓他家親奶地下不寧後世代代倒黴呢!
“誰幹的?”花雷開口,伴著磨牙聲。
鄉下人家再不對付,也沒聽過哪家喪盡天良去別人祖墳潑黑狗血的。這已經不是鄰里糾紛,而是犯了律法了,更是遭人忌諱。
哪家缺德的做出這種事兒?
花雷心裡隱隱有了猜測,只是不敢相信他們有那麼大膽子。
花長念搖頭,萬氏也踟躇。
花雨冷笑:“除了那家,還能有誰?”
花冰卻肅著小臉皺著小眉頭搖頭:“但沒有證據。”
花雨氣呼呼瞪他一眼:“還用得著證據?”
花冰做出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