惱的樣子:“沒證據就不能告官啊。”
“哼。”花雨彷彿是氣惱沒證據支援自己的推測,又彷彿是氣惱花冰跟她作對沒有附和她。
花雷揉了揉腦袋:“好了,雨兒快些說。”
他是不指望花長念和萬氏能說出什麼的,又對花長念身後道:“二舅,你先坐,等會兒我們隨你去看姥姥姥爺舅母。”
姜叔立即道:“我去屋外給婆娘幫忙去,大少爺有事喊一聲。”
“好的,姜叔。”
萬二舅一邊坐了,花雨噼裡啪啦講了來。
“咱親奶墳頭出了事,咱也不知道到底哪一天。大過年的,哪有人去上墳的。是前兩天,村裡幾個男娃子調皮,跑到山上去玩,遠遠看見親奶墳頭不對勁兒。”
“親奶墳前院子鋪了石磚的,灰白的大石頭,青色的石碑,青石圍起來的屋。咱又經常去清掃的,乾乾淨淨整整齊齊。那幾個娃子也經常去那邊山頭玩,眼熟了的。結果那天遠遠瞧著一片的黑,他們回家跟大人說了。家裡大人覺得可能出了啥事,跟咱爹說,咱們去了一看,結果——不知哪個喪盡天良的在咱親奶墳頭潑了一大片的血,咱爹說是狗血。”
“這種缺德的大事,村裡哪能容?村長便喊了人四周圍的找,那血都乾透了,還不知道被潑了多久了。墳前一顆小松樹被拔了,爹說看那坑裡的土,被拔了好幾天了。”
“後來,先是在附近溝子裡找到一隻死黑狗,被放幹了血,天冷還沒臭,村長說死了得有七八天了。”
七八天?花雷心裡一盤算,今個兒才十一,難不成不是三十就是初一?他們日夜不停趕路,生生只用了十天從京城趕回來。跟六百里加急也差不多了。
花雨頓了頓:“我猜著,會不會是三十那天,村裡人都跑來圍堵萬老大,要是有人往東邊山頭去,也沒人能瞧見。”
花雷道:“要真是衝著破咱家風水來的,指不準就是大正午陽氣最足的時候。”
陽氣足,陰氣弱,黑狗血破陰氣,要真衝著破風水去的,八成是那個時候。難道那人還跟萬大舅家勾結的?應該不會,想來是巧了。萬大舅家難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