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2 / 4)

舞鍛練身體,打太極拳檔次可高階得多,而且還能給人神秘莫測的感覺。

小曼跟著阿公去滿倉叔家送禮的路上,就把這事和阿公說了,阿公也知道太極拳,他並不反對小曼練那個,覺得小孩子好新奇罷了,聽小曼說還要教自己和老太婆也練幾招,忍不住哈哈大笑,卻也不打擊她,只點著頭答應:

“行!行!等小曼學會了,練好了,就教阿公阿奶,我們等著喊你做小師傅!”

滿倉叔家住得比河邊近,站在他家門口,能夠看得見河邊那株老楓樹的樹冠。

被雷劈之後,小曼隔三差五跑來給老楓樹澆靈泉水,大多是清晨天麻麻亮的時候,阿奶還沒起來,她悄悄開門出去一會,回來還能睡個回籠覺。

此時站在滿倉家門口遙望那株逐漸恢復生氣的老楓樹,小曼臉上露出會心的笑容。

滿倉家的院子是半荊棘半夯泥牆圍起來的,那道院門,讓小曼想起一句古詩“小扣柴扉久不開”,真的就是柴木做成的門扇,選那些拇指大點直溜溜韌勁十足的,定好箍套,一根根緊密排列編插成兩扇門,緊閉的柴門上端小頂棚,蓋著厚厚的茅草,這樣的院牆院門,在俗人眼裡純屬破落貧窮,到了古代文青們那裡卻硬生生被整出詩情畫意來。

阿公在院門外喊了兩聲“滿倉”,就聽見裡邊咚咚咚腳步聲響,滿倉自己跑來開門,手上還沾著泥巴,看見是阿公,彪形大漢一臉恭敬:“叔你怎麼來了?有事讓小曼來喊我一聲兒就行,這老遠的還要你老跑一趟!”

“這點子路算什麼,我早晚進出山谷水庫,都不嫌遠的。”阿公笑呵呵說著,走進院子。

小曼揹著阿公剛給她編好的小揹簍走過去,喊了聲:“滿倉叔!”

梁滿倉朝小曼裂裂嘴,算是給個笑臉了:“小曼啊,這陣子都不見去河邊了,害怕了吧?怕了才好,你這妮子就是傻膽大!”

小曼嘿嘿笑:“沒有怕啦,我現在跟阿公阿奶住,家裡還沒養豬養雞呢,用不著挖豬菜,我家有水井,也不用去河邊洗衣。”

“這樣啊,那挺好、挺好。”

梁滿倉邊說邊在一個裝水的木盆裡洗了洗手,拉把竹椅讓阿公坐,又走到屋簷下,往一個牆洞裡掏掏,拿出一個小塑膠袋,裡邊裝著半袋子旱菸絲,和一疊小學生作業本剪成的四方紙片,滿倉蹲在阿公旁邊,取了張紙片先卷好一支菸遞給阿公,然後卷一支自己叼嘴裡,劃根火柴,兩枝煙都點上了。

小曼在一旁看得發笑,被滿倉趕了趕:“他們都在後院幹活,去找秀玩去!”

阿公也道:“去吧,去玩會,我們大人說說話。”

小曼就把揹簍放下,跑進了屋子裡,要穿過堂屋,走出後門才能到達後院子。

前世小曼被滿倉叔從河裡救起之後,也來過滿倉叔家,只不過並不是劉鳳英和莫國強帶她來感謝滿倉叔,而是她自己心懷感激,趁著打豬菜或下地路過的當兒,進他家來看看,和梁秀珍、梁秀珠說說話,幫忙做點小事情,比如挑幾擔水,小姐倆給梁嬸洗頭洗澡時她也幫個手。

滿倉叔的妻子梁嬸在生下最小一個孩子時就癱在床上,已經有五六個年頭了。

前世,小曼十三四歲的時候梁嬸去世,滿倉叔沒有續娶,一個人辛辛苦苦又種田地又做副業,掙錢還債、贍養老人、供幾個孩子上學,他家四個兒女都是讀書的料,大兒子梁秀明、二兒子梁秀勇都考上了大學,兩個女兒相繼考進師專和財校……當孩子們都能回報滿倉叔的時候,他卻沒能享受,生一場病,不到幾天就去世了。

小曼穿過堂屋時,隱約聽見東屋裡傳來嘆氣聲,便停下腳步喊了一句:“阿嬸,是我,我是小曼。”

梁嬸的聲音虛弱無力,說話很客氣,一如前世:“小曼,是、是國強家的小曼嗎?唉,阿嬸,走不出去……對不住你們啦!”

小曼想了想,推開東屋門走了進去,屋裡因為住著病人的緣故,氣息很不好聞,梁嬸躺在蚊帳裡,她也沒料到小曼說著話就進來了,連忙道:“我的兒啊,你、你別進來,阿嬸有病,這屋氣不好!”

“不要緊的。阿嬸。我和我阿公來的,上次我落河裡,是滿倉叔救我上來,阿公特地來謝謝他。阿嬸你還不知道吧?我現在和阿公阿奶一起住了。”小曼說。

“我知道,你滿倉叔說過了,把你分給阿公阿奶,還搬新家住了,真好!你阿公實在是客氣,鄉里鄉親的,誰見了都會伸手拉一把,要說什麼謝?”

“要的要的。阿嬸,滿倉叔讓我去找秀玩,他們都在後頭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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