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藥人搭的窩棚。裡面有鍋,同樣也有糧食。他只是背了一些臘肉,醃菜什麼的,方便吃飯的時候用來下飯。
於是一行人這就出發了。
臨走前我讓祠堂裡的老人幫助照顧一下我停在半山腰土路上的那輛車。老人們回答這個放心,絕對沒問題。跟著我又用聯絡了一下葉凝,結果那邊顯示是不在服務區。看來葉凝她們已經深入大山腹地了。往後,有一段時間我會聯絡不到她。
先不管那麼多了,做好自已,把我這一條線做好比什麼都強。
事實上這一路走來我深有體會,當別人在跟我一起做一件事,我不瞭解進度的前提下,我需要做的不是過問和打探,而是專心把我該做的事做好。
我說不清楚這裡邊的原理,但我知道做好自已的事,就是給葉凝和那些朋友的最大幫助!
這是我第二次在冬夜行走於茫茫的湘西大山了。
行走間身心中有一股子莫明的熟悉感。這感覺哪裡來的呢?我靜了心去體會,然後我又聽到那個聲音了。
大音希聲的聲音,它是這蒼莽大山發出來的,一種靈性,彷彿生命般的聲音。我再次感受到了它,它同樣也感受到了我,然後我跟這股子靈性結合到一起。
這感覺真的非常美,我再次明白為什麼高人都選擇隱居大山之中。
所謂大隱隱於市,大隱隱於朝,這些說法指是另一種修行。
那是人間紅塵,耗自身的修行方法。
而這大山,它卻可以提供靈氣,從而讓人認清楚自身以尋求更大的突破。
這應該,也是一種基於共振的所謂靈魂上的共鳴吧!
我在心中暗忖的同時。一行人不知不覺就走到一團霧氣中央。
山已經很高了,時間大概是零點左右,然後陸學安的意思是馬上就要到達那條山谷了。
可當我走進霧氣中時,我卻感知到了一股濃濃的血腥氣息。
這股子血腥味非常濃郁,感覺上彷彿有生命讓對方給撕扒碎了一樣。估計現場會極其的慘烈。
我覓著這氣息,把它裝在心裡但是我沒有說話。隊伍仍舊在默默前行。
又走了三四分鐘後,顧小哥伸手碰了下我。
我會意,他抽動一下鼻子,又在脖子處做了個切割的姿勢。
我點了下頭,這時山丫走到我倆旁邊:“你們鬼鬼崇崇在幹什麼呢?”
顧小哥咧嘴一笑:“商量撒尿,怎麼你有興趣?”
山丫:“臭**!”
她瞪了小哥一眼,就揹著個小揹簍朝前去了。
我看了眼顧小哥:“有點**了啊。”
顧小哥:“我就是看她剛才那樣子心裡頭來氣,不過這接下來,這小姑娘有一番眼界要開嘍。”
我說:“不經歷不成熟。經歷了,或許就成熟了吧。”
繼續前行了十來分鐘,陸學安讓兩個人扶著朝我走來說:“差不多就在前面,我們下去這個緩坡就是了,這山谷裡有一個窩棚,成叔他們還在附近搭了帳篷什麼的。他們這些日子就住在這兒。”
我這時想了一下,掏出一看,咦,居然有微弱的訊號。
想來成叔就是在這裡給我打的電話。
確定了訊號後,我心裡有譜了。而如果沒有訊號,那就證明陸學安是在撒謊。因為我剛到三江鎮的時候,直接打給成叔對方就接了。這個地方離三江鎮那麼遠,如果沒訊號,這是一個解釋不了的問題。
確定了位置,我變的小心起來,當下跟顧小哥,巴二寶一起,我們小心地挪過去,到了一排灌木後面,探頭朝下一打量。
這時血腥味兒變的更濃了。
天空,月亮也藏到了雲彩裡,但又不是全黑,而是朦朦朧朧的向外透著一道柔和的光。
在朦朧的月光下,我們看到身下不遠處的小山谷裡,果然有一個用木頭搭成的窩棚,而在窩棚附近竟還有兩個大大的綠色軍用帳篷。
血腥氣的中心就在這軍用帳篷的附近。
這麼看,難道說這成叔,他遭遇不測了?
我心中暗道古怪,這就給顧小哥一個眼色,然後一起抓著灌木,慢慢地往山坡下滑。
這個時候山丫好像看不慣我們的小心動作,她大搖大擺,拿了一副不懼天地的青春女漢子架勢,嗖嗖幾下就奔谷底去了。
顧小哥見狀說:“這丫頭,哎呀!”
我說:“甭管了,一會兒咱們等著救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