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理會,而是一直往溝裡走,走了十多分鐘,眼麼前出現了一個大房子。
這是那種,用大木頭,一根根堆起的房子,很大,很大,並且看樣子,頗有些年月了。
大房子門口,拴了一條快掉毛的大狗,有個老頭,拿個菸袋,正坐那兒抽菸呢。
遠遠地看到我們來了,老頭抬了腦袋問一句:";幹啥來了。你們這是幹啥來了。";
大軍:";我們篩金來了??那個篩東北應讀薩,薩金。??";
";嗯,知道了,得住這兒是不?";
大軍:";嗯哪。";
";那啥,也不多,一晚上五塊錢,住就交錢,不住,就自個兒找地方去。";
大軍:";住,住,我們住。";
由於高中畢業了,是假期,家長多少會給我們塞些零花錢。
一晚上五塊錢不多,是以大家掏出來,湊了兩個晚上的錢,這就交給了老頭兒。
老頭兒沒說話,接過錢,起身,領我們就進屋兒了。
一進去,哎喲,那股子味兒呀。
臭腳丫子,臭汗,臊氣。
這些味兒都混在一起不說,這裡面,還有大米飯的氣味兒。
一句話,就是噁心!
然後,再看佈局。
這裡面,就一個大屋兒,靠著屋的牆壁四周,有一圈搭建的火炕。
屋中央,有一張桌子,然後,還有一個灶臺。灶臺上邊,有兩口大鐵鍋。
老頭指著西北角一鋪說,我們四個就擱那兒睡,完了,要吃飯的話,每頓五塊錢,大米飯管夠,菜,就是一碗。
我們幾個過去一瞅,大概看了下,覺得也將就了。
正要放下東西呢。
突然,身體傳來了一陣混亂的腳步音。
腳步音很雜,踢踢踏踏的,一進這大屋子,先不說那些人嘴裡講的話,我身上,本能就是一個激靈,接下來,我感覺,進來的這夥子,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身有這個能力,能夠獲知這種感覺不是一天,兩天了。回憶起來,應該是高二時候,就有了。
我曾經在心裡,成功預測了幾個人被捱揍。
比如,學校裡的劉某,父親是開包工頭,家中有錢,是以平日行事就很囂張。
那天傍晚,下晚自習,我在走廊裡看到他。
然後,我本能感覺,此人將有難。
結果,就是那天晚上,他讓社會上的一幫人給砍了。
身中十多刀,刀刀見骨,血流成河。
抬去醫院,好一通搶救,這才給救下來。
類似例子很多。
我就不一一講述了。
當時,我問過馬彪子,我說你教我的這都是些什麼東西,我怎麼變的神叨兒的了。
馬彪子嘿嘿笑,他說我開智了。
他說,真正習武人,指的不是那種,以身體蠻力為追求的人。
真正習武人,到了一定境界,層次後。會對周身的人,事物,有一種超出強人的預知能力。有點像第六感,但比第六感要準確很多。
尤其是一些‘橫事’突如其來的,吉な兇變化。真正入了武道的人。真的好像仙兒一樣,只要置身那個場合,拿眼睛隨便一掃,就知道,誰會倒黴,誰是壞人,誰是好人。
眼麼前,後邊進來的十幾個。
沒一個好人。
雖然,我沒看,但那氣場,那種感知力就告訴了我。他們不是好東西。
果然,我稍微扭了下頭,用眼角餘光,稍作打量。
一群驢球馬蛋,身材高大,滿臉橫肉的傢伙就進到我眼睛裡了。
我掃了一眼。
很快,我就從這群人中,認出了他們的老大。
沒人告訴我,我也沒什麼社會經驗,一切憑的全都是不可捉摸,但又存在的感知力。
那個老大,身材很高,差不多有我這麼高了。
光了個膀子,身上紋滿了各種小動物,神獸,草泥馬之類的玩意兒。
那一身的動物,花花綠綠的,映在眼裡,煞是好看。
其餘,十多個跟班,大多都光了膀子,身上或多,或少,亦都紋有不同品種,類別,綱目的小動物。
果不其然。
他們進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