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說什麼坦誠公佈,其實不過是想找個機會讓自己打頭陣而已。
賀旗正要爭論一番,那釋永金已經拍著他的肩膀,正色說道:“此事就如此安排了,到時候我釋永金拼的失血,也要助你發動陣法,將曹姑娘救出。”
賀旗見他神色嚴肅,好像真的一樣,“噗”的一聲,笑了出來,說:“大和尚,你可要想好,萬一你失血過多,當場死了過去,可不賴我,再說,這分身都是虛影,可不能傷了敵人半分,你莫要說我沒有告訴你。”
“要很多血嗎?”釋永金臉上帶著一分小心的問道。
“看分身的多少了,要是成千上百的,怕是要殺了你才夠,三五十個,一碗就夠了。”賀旗說。
“那就三五十個吧,出血太多,貧僧怕誤了大事。”
賀旗和釋永金商定好由賀旗負責在外面佈陣,他從側翼悄悄潛入之後,兩人又沿著海灘走了數十里,這時候,一座小鎮出現在了兩人的視線盡頭。黃燦燦的燈火在這黑夜之中,有若暗夜的明珠,一下子就抓住了賀旗的眼球,釋永金指著那通明的燈火說:“方千戶之前說過,這裡只有一個漁村,想必就是那裡了,敵人必定是在那裡歇腳,你我可速速前去,依計行事,將曹姑娘救出。”
賀旗和釋永金提氣疾奔了一會,就來到了漁村之外,二人伏在海邊一塊巨巖之後,向漁村之中望去,大雨伴著大風將屋簷下的幾盞燈吹的搖擺不定,漁村之中許多房屋的窗中,一處處的透出燈火來,村中燈光處處,卻沒有半點聲息,只有雨點打在地面和房屋之上,不時發出“嘩啦啦”的聲音。
賀旗抽出延陵劍,就在巨石之後的沙灘上,用劍畫起符來,道門對符講究甚多,有畫符七要之說,說得是心,身,形,筆,氣,朱,紙。心者,誠也,如果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符籙,那這道符還沒有畫就已經廢了,身者,有云曰:“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雖另不從”,講究的是自身的品德修養,符籙之術,歸根到底,都是在向天地借力,如果身不正的話,天地是不會允許畫符之人借力的,筆,朱和紙講究的是畫符的裝備,“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就是這個道理,氣者,是符籙之術中最為至要的一個因素,所謂氣者,一為畫符之人的自身修為,即體內的浩然之氣,二為天地之氣,也就是向天地借力,在道門來說,兩者缺一不可,畫符之人要用體內的浩然之氣來聚集天地靈氣,進而催動符籙,而在玄門來說,卻沒有如此之多的講究,宋安瀾在玄典之中曾經如是說:“符無正型,唯心而已。”就是說符籙之術,全在與畫符之人想要如何運用,比如賀旗那便宜老師,硬生生的將符籙之術和陣術結合在一起,用人血作為陣引符引。雖然宋安瀾宋老先生如此用符,多半也是因為他沒有學到道門的煉氣之法,但是在應用上來說,宋老先生的辦法卻是最為方便快捷的。
因此賀旗此刻手中的延陵劍在沙灘之上,橫七豎八的草草畫過,久久不曾動手,倉促畫過,竟如同亂草一般,連賀旗自己都覺得十分丟臉,釋永金在一旁看著,不時的發出“嘖嘖”的聲音,道:“賀旗,我釋永金縱橫佛道兩教數十年,都不曾見過如此粗製濫造的符。”
賀旗白了他一眼,說:“我賀旗長這麼大,也沒見過如此見多識廣的禿驢。”
釋永金橫眉豎眼,瞪了賀旗一眼,卻沒說話,看他喉結顫動,卻是好好憋了一口氣,賀旗看在眼裡,也沒說什麼,只是將手上的傷口弄破,滴了幾滴血下去。
“你不是要我的血嗎,如何自己又放血了?”釋永金問道。
“符無正型,唯心而已,要這雲影術聽我的指揮,感應我的想法,就要我的血,不過幾滴就夠了,不像你,要一碗,哈哈。大和尚,快快放血吧。”
釋永金伸手就要拿延陵劍,賀旗急忙將劍藏到身後,釋永金伸手摸了個空,怪道:“你當貧僧還要貪你的劍不成,快快將劍給我,放了血好去救曹姑娘。”
“這可不成,你被我這劍一割,立時就成了乾屍,不是我小氣,是我為你性命照想,大和尚,你還是自己想辦法吧。”賀旗說。
“你這劍難不成有古怪,一劍就能將人吸成乾屍,豈非魔道中物,你快點拿來,給我一看。”說罷也不等賀旗同意,竟然一個衝刺,將劍奪了過來。
“相柳,你怎麼會有這等邪物在身,你到底是不是玄門中人,快說!”剛才賀旗一直沒有將劍拔出,此時,釋永金將延陵劍拔出劍鞘,對著月光不過掃了一眼,就發現了劍身的相柳大蛇。他突地將劍抵在賀旗的脖子上,厲聲喝道。
第六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