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做什麼來了?”國師大人好奇。
盛陽還未回答,管沅已經走出宮門上前行禮:“國師大人。”
國師大人一愣,上下打量一番管沅,只見她面容清麗,美眸湛湛,真紅的夾綾襖襯出幾分顏色,卻並不張揚。站在盛陽身邊,情態自然中帶了些許親暱,半點不像新婚的夫妻,卻宛若相知多年的青梅竹馬,不禁肯定中又帶了幾分疑惑:“弟妹?”
“叫嫂子!”盛陽語氣泠然。
“我比你大。”國師大人理直氣壯。
“弟妹是皇上叫的,你也敢叫?”盛陽強詞奪理。
國師大人蔫了,好半晌才憋出一句“嫂子”。
盛陽滿意地從懷裡掏出一個封紅遞給國師大人。
國師大人礙於面子不願意收,盛陽似笑非笑:“不收可是你的損失。”然後伸出一個手指頭。
“一百兩?”國師大人驚詫,兩隻眼睛立馬變成了銅錢。
盛陽笑而不語。
國師大人立馬接了封紅,拆開一看——
十兩銀票。
“你坑我!”國師大人幾欲暴跳如雷。
盛陽一本正經:“我什麼時候說過裡面有一百兩了?”然後又伸出一個手指頭,“一,一十。你該補一補算術,別哪天算星象算錯了。”
管沅禁不住掩唇而笑,然後從袖子裡掏出一個封紅,遞給國師大人:“早聽聞你是他好兄弟,第一次見面,也沒準備厚禮,只有金銀俗物。”
“他就是個俗人,你給他銀子他最高興。”盛陽在一旁面無表情地斷言。
國師大人翻了個大白眼,然後才鄭重地謝了管沅。拆開一看,是一百兩的銀票。
“嫂子,你就是我親嫂子!”國師大人就差哭著給管沅磕頭了。
盛陽其實也說得不假,他從小飢一頓飽一頓,沒體會過好日子。如今名頭雖響,卻也只是一點微薄的俸祿——欽天監的監正就是個五品到頭,平日又沒有油水。因此他家底薄著呢,正是需要銀子的時候。
因此管沅一見面就給了他這麼大一個封紅,他能不感激嗎!
“那我是你親哥?”盛陽冷不丁又冒出一句損人的話。
國師大人愁眉苦臉,一副和管沅告狀的架勢:“嫂子,看在您對我這麼好的份上,我得告訴您!那時候我叫我哥娶您,他把我打了一頓!您說這——”後面的話,自然是被盛陽銳利如刀鋒的眼神給砍掉了。
“真有這樣的事?”管沅故作驚訝。
盛陽鄭重地看向管沅:“你別聽他胡扯,我只是打了他一拳,沒打他一頓;也不是為了這件事,而是為了別的事。”
只是盛陽總不能告訴管沅自己打人是為了……
“總之,”國師大人理直氣壯地瞪著盛陽,“我當初讓你娶嫂子,你的確是沒有答應,這個不假。”(未完待續。。)
157 叮囑
管沅大致能猜到是什麼時候的事——應該是孤煞的時候吧?
當時盛陽決定孤老一生,否則亦不會給自己弄一個孤煞的名頭。
不過後來,倒真斷絕了其他官貴和小娘子的心思。
“你們就別再互相槓著了,”管沅好笑,“國師大人,我看你就是缺一個和你拌嘴的人,你要是看上哪家姑娘,我來做這個媒。你看你哥都成親了,你比你哥年紀還大,是不是也得趕緊著?”
國師大人嘴一扁:“嫂子,原來你損人才叫真高明,明面上是為我好,實際上就是諷刺我比他年紀大還得管他叫哥!”
管沅一笑:後宅的女人說話最會繞圈子夾槍帶棒,哪是你們能比的?
聽著管沅幫自己說話,盛陽倒是開懷了,火上澆油:“聽你親嫂子的話!”
管沅眼見兩人又要爭執起來,剛忙出言調解:“這種事也不勉強,慢慢來。你身份特殊,我們也不好明面上和你打交道太多,也是時候出宮了。”
管沅自是明白,若盛陽和他走得太近,日後他就不好幫盛陽說話了。
國師大人心裡也清楚,連連點頭。
接著,盛陽又低聲囑咐了他幾句話,才和管沅離開。
管沅雖是幫盛陽說了話,可出了宮上了馬車,便開始勸盛陽:“你也別總對人家這麼刻薄,時間久了難免會有怨氣。”
盛陽知道她是在關心自己,也不惱。反而十分感激:“他生性就有些欠抽,不抽他反而不行。我也會注意不會做過火的,阿沅,謝謝你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