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六十年,雲鈺誕下胤禛第八子,胤禛大喜,連著擺酒七日。但由於雲鈺名份上並非他的妻妾,故對外宣稱,此子是側福晉年樂容所出,康熙為此子賜乳名福惠。
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甲午,康熙崩逝於暢春園,傳位於皇四子胤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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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唯見長江天際流 第四章,苦盡甘來甘似苦
冊妃。
雲鈺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了雙眼看向面前含笑的男人,喃喃道:“你是說……冊妃?”
胤禛點了頭,手臂一伸,將她攬入懷中:“當然。當年若非皇阿瑪……現在,我說什麼也不能讓你再受委屈。”言罷單手翻開面前的紙卷,“你來瞧瞧,這些封號都是我絞盡腦汁擬的,你喜歡哪個?”
雲鈺抬了頭望去,見他面色紅潤,不復初登基的憔悴,一時間竟然有些恍惚。
初登極那會兒,胤禩等人不滿他繼位,放出風聲,說是大行皇帝本屬意十四阿哥,卻被四阿哥聯合隆科多等人強搶了皇位。什麼大行皇帝臨去前說的明明是“十四子胤禎人品貴重”卻被改成了“皇四子人品貴重”,遠從邊彊趕回的胤禎尚未見到胤禛,便上了摺子,言辭激銳:“謁梓宮、賀登極孰先?”
若非胤祥一直大力支援,怕他早已焦頭爛額,縱使如此,卻也心力憔悴,幾日下來,頭上的髮絲竟然多出幾縷銀白,教人看了好生心疼。雲鈺見他如此,卻也無法,只得親自燉了各式補湯給他進補。
現在總算風平浪盡……心下卻有些黯然。她見了被圈禁十年的胤祥,他再也不是那玉樹臨風、意氣風發的少年阿哥,眉眼間都藏著抹不去的神傷。若非當年自己同胤禛想了法子,讓夜羽一直陪著他,今天的胤祥更不知道是什麼樣子。
“雲鈺?”胤禛的聲音高了幾度,雲鈺這才反應過來,低頭看向那十數個封號。僖妃、齊妃、辰妃、敏妃、純妃……她突然抬了眼:“我要當皇后。”
“皇后……”胤禛沉默了一下,有些為難,“你得等等,我得先尋她個錯處,廢后之後,才能冊你為後。”
心頭一片暖意湧上,這男人……“如果,我要當皇帝呢?”她撥弄著胤禛的衣領,在他耳邊呢喃,順便把他的衣領再拉大些……
“如果你能說服大臣們,我倒沒有什麼意見。”胤禛把被她拉開的衣領釦好,滿臉嚴肅,“選個封號吧。”
雲鈺將臉埋入他的懷中,呼吸著他身上淡淡的檀香:“隨你吧。”
胤禛的手慢慢撫過她如絲的頭髮,思考片刻,開口道:“元妃,就叫元妃。”
雍正元年十二月,上御太和殿命和碩怡親王為正使,禮部左侍郎登德為副使,持節冊封烏拉那拉。雲鈺為元妃。
“額娘……”軟軟嫩嫩的聲音成功勾起雲鈺滿心的憐愛,她彎腰抱起方才三歲的兒子,任由兒子親的自己滿臉口水。
滿心滿眼的全是幸福,她有一個如此深愛自己的男人,一個如此聰慧的兒子。只是……她扭頭看向胤禛:“我想幫福惠改個名字。”
胤禛從銀耳羹中抬頭看向雲鈺,語帶寵溺:“福惠的名字,是先帝所賜,改不得。”
“可是……”雲鈺垂了眼,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射出一片陰影,剛要抬頭辯論,高無庸卻在外面通傳廉親王求見。
胤禛頗為歉疚的對著她笑了笑,頗為無奈。他如今是天子,身不由已。許多時間已經投身政務,比做親王時忙上許多,陪雲鈺的時間自然也少了許多。
雲鈺回以一個安撫的笑容,抱著兒子離開,她總不能讓人說他“漢皇重色思傾國”,不是麼?正是與胤禩擦肩而過,見他一臉淡笑,突的沒來由傷感起來。她知道所有人的結局,卻不知道自己的。或許歷史已經改變,誰知道呢?雍正的那些個后妃裡,哪裡有一個元妃。
緩步向著關睢宮行走,卻在經過御花園時被人攔下。
一臉淡淡的笑容,映襯著桃紅鎦金的旗服,顯出主人一身的華貴。雲鈺用手按住心口,妄圖止住狂跳的心臟,深吸口氣,聲音冰冷:“八福晉,你來做什麼?”
身後的隨侍已經在水色的支使下離開,整個空間裡彷彿便只有沐妍和雲鈺,再無他人。沐妍也不說話,只是在隨身的荷包裡慢慢地掏,慢慢地掏。
半晌,她在雲鈺眼底攤開掌心。
卻是什麼也沒有,雲鈺皺了眉,轉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