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2 / 4)

小說:狂花凋落 作者:冥王

乎隱藏著一個什麼陰謀。他決定待天明後瞭解一下此事。

上午,劉斯勳去公安處開會的時候,寫了個條子,請刑偵科一位熟人打電話瞭解一下吉也克鎮供銷社是否出售桐油,近日是否脫銷過,所售質量、價格與塔城的有何不同。中午吃飯時,那個刑警把條子遞了回來,上面已註明了電話調查的結果:一、吉也克鎮供銷社終年出售桐油。二、近日未曾脫銷過,商店每天營業。三、所售桐油從塔城農資公司進貨,質量、價格與塔城生產資料商店所售的完全一致。

劉斯勳看了條子,嘀咕道:“反常!”

多年的刑事偵察實踐告訴劉斯勳,凡是反常的事物都有研究一番的價值。這天下午,他沒好好開會,頭腦里老是想著這件事。

晚上,他一個人鑽在招待所的一間空屋子裡,來回踱步,苦苦思索,不時在筆記本上劃拉二筆。終於,劉斯勳從紛亂如麻的思緒中理出了一個線頭:鹽酸!

位於吉也克鎮外的7801醫院的藥品倉庫失竊案,竊而復歸的贓物看上去是鐵克里的藥水,但實際上是被竊賊認為是鹽酸而下手的。他發現竊錯了,就丟擲贓物,以免事態擴大。

竊賊拋贓的當天晚上,企圖再次行竊7801醫院藥品倉庫,其目的是不是可以推斷:因為上次錯把“鐵克里藥水”當鹽酸而竊了,這次是來竊鹽酸呢?

在7801醫院再次行竊鹽酸不成,就上塔城生產資料商店行竊。

由此可見,竊賊的行竊目標是鹽酸。至於為何要盜竊鹽酸,那就不得而知了。劉斯勳認為,這正是需要調查清楚的。所以,他讓唐家乙把訊問馬午生的筆錄抄了一份讓他帶回哈拉布拉縣去。

三天會議結束後,劉斯勳匆匆趕回哈拉布拉。當天,他就向縣公安局局長、政委(由軍事管制小組組長兼)彙報了“鹽酸”情況,認為應當調查一下究竟是怎麼回事。局長、政委深以為然,經研究,決定由劉斯勳負責主持這項調查。當然,由於不明情況,此事還不能立案,更談不上什麼專案組,不可能投入較多力量去開展調查。

劉斯勳從他的刑偵隊裡抽調了兩名資深刑警,一叫王松,一叫徐佩豐。這天晚上,他把王、徐請到自己家裡,一面喝酒一面介紹案情,交代任務:“從明天起,你倆就不必沾手其他事兒,就專門調查這事兒,務必要弄它個水落石出!”

三人分析了情況:竊賊第一次盜竊二瓶一千五百克重的“鹽酸”,第二次盜竊了四瓶五百克的,這說明他所需要的鹽酸在二千克至三千克之間。這也可以作為竊賊為什麼不把中學作為行竊目標的解釋,因為中學的化學實驗室雖然也有鹽酸,但通常不超過五百克,而且不是經常有的。但竊賊為什麼要盜竊這個數量的鹽酸,那就難以判斷了。若準備搞破壞活動,那應當盜硝酸或者硫酸,因為硝酸、硫酸腐蝕作用遠遠勝於鹽酸,而且硝酸還能製造炸藥。但他去盜鹽酸,這裡面顯然兜著一個謎。

劉斯勳對王松、徐佩豐說:“你們的調查就是要解開這個謎團。”

王松、徐佩豐對馬午生的調查先從外圍開始,他們趕到吉也克鎮派出所,直接向派出所長說明情況,問是否知道巴拉坎大隊的馬午生這麼一個人。

派出所聞言驚道:“什麼?馬午生會去塔城偷竊公物?這個……是不是弄錯人了?”

王松把劉斯勳從唐家乙那裡獲知的馬午生的年齡、外貌等說了一遍,派出所長沉吟道:“聽上去倒是此人。”於是連連搖頭,說:“他會偷竊,真是不可思議!”

王松、徐佩豐聽了便向所長請教為何“不可思議”。派出所所長向他們介紹了馬午生的情況:馬午生,回族,今年五十四歲,祖祖輩輩居住在塔城地區,至少三代是以替人打工作為謀生手段的。

解放前,馬午生也是長工,直到1944年才因參加“三區革命”而成為軍人。1944年9月,新疆伊犁、塔城、阿勒泰三個地區,爆發了大規模的人民武裝暴動,暴動者完全佔領了上述三個地區,併成立了新疆民族軍。這次暴動,史稱“三區革命”。馬午生當時參加了“三區革命”,成為民族軍的一名馬伕。1949年12月,民族軍改編為中國人民解放軍第一軍,馬午生在該軍第二師司令部當炊事員,後來擔任炊事班長。

1954年,馬午生從部隊復員,回到巴拉坎老家,娶妻成家,以種地謀生。三年後,經原民族軍的一個上司介紹,馬午生去塔城“蘇聯僑民協會”當雜役,每月領取一份工資,生活質量大大提高。

60年代初,中蘇關係開始惡化。196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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