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嘲諷,“龔二夫人也真是的,不過就是考上一個秀才?也值得這樣大張旗鼓的?當年龔遠和考上庶吉士,也不見得她擺桌酒,這也太做的打眼了。”
轉眼到了龔家請客的正日子,天色將晚,蔡國棟和陳氏掐著點帶著明菲姐妹四人,領了一群衣著光鮮的丫鬟婆子做了三張車,浩浩蕩蕩地去了龔家。
先前龔二夫人只說是請幾家世交好友去赴宴,嘗香橙大蟹,品菊觀芙蓉,誰想竟然還喊了戲班子去家中唱戲,又請了孃家哥哥為她招待男客。
龔家的園子極大,戲臺子搭得很別緻,乃是設在湖心小島上,眾人觀戲的席位都設在水榭之上,夫人們一席,小姐們一席,男客們則設在稍遠一些的地方,中間有水中垂柳隔著,也不怕失禮。
席面尤其精緻,且不說山珍海味,光蟹就是精選的半斤重一隻的大閘蟹,品果有提前上市的橘子香橙,還有晚收的葡萄棗子桃兒。粗粗估計算一下,一桌的席面就要花去約四五十兩銀子,還不說那請戲班子的花費。
眾人都覺得實在是做的太過了,不過就是一個童生試而已,竟然如此張揚,真不愧是行商出生的,沒有根底,沒有見識,臉上多少都帶來些鄙薄。又加上沒想到如此張揚,帶來的禮錢等物相比實在是太寒酸,更是有些做不安穩。
龔二夫人敏感精明,很快就發現了眾人的情緒,出錢不討好,心中忿然,便拿陳氏開刀:“光儀怎地不來?”
陳氏扇著扇子,雲淡風輕地說:“那孩子此次失利,心中不好過,哪裡有心思出來玩?正坐在家中苦讀用功呢。”
龔二夫人笑道:“這孩子運氣真的不好,這是第二次了吧?其實也不要著急,多考幾次就考上了。”
她總以為一相對比就會讓人高看一眼,哪像眾人更是看不慣她的輕狂樣,紛紛笑著把話題轉開,去問袁二夫人袁司璞的婚事如何了,可有中意的人家,又問起袁枚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