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才滑雪兩個月,他懂什麼?”
邱年抬手,拍了拍北皎的頭盔頂,就像是拍一條大型犬的腦袋似的。
“姜冉,你就靠這樣冷著臉,強硬逼走一個又一個身邊的人?這樣有什麼意思?”
她停頓了下。
“虧得這傢伙還把你的照片當微信背景呢?”
北皎:“……………………”
前面那些叫人聽不懂的廢話就算了——
最後一句是什麼!
淦!
北皎:“你別造謠!要你多嘴!你誰啊?”
邱年:“好的,我造謠。”
她轉向姜冉。
邱年:“我造謠的,你別信,他沒把你的照片設定成微信桌面。”
北皎:“……”
宋迭:“……”
姜冉:“……”
邱年扔下一堆資訊量巨大的話,也不慣現場的眾人能不能消化,頭一扭,滑走了。
然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看樣子姜冉是真的沒信她說的話,因為接下來一天的教學,她的態度並沒有因為這個插曲而產生絲毫的變化。
一整天,除了捱罵,北皎沒跟她說上超過三句的閒話。
……
晚上回到住的地方,北皎沒進屋,而是盤腿坐在木屋外的鞦韆上,冰天雪地的他彷彿感覺不到冷,機械地仰著頭望著天空,任由雪花落在臉上……
整個畫面非常的蛋疼青春,花澤類看了都要喊一聲“失敬”。
少年木著臉,認真地考慮要不要自己先把自己大卸八塊再掛姜冉門上算了。
他正胡思亂想,突然聽見“啪”一聲輕響,周圍突然暗了下來。
他有些茫然地環顧四周,幾秒後,整個平房木屋建築群忽然都騷動起來,有人“嘎吱”一下推開門走出木屋……
不一會兒,不知道誰對著空曠地咆哮了句:“我淦!停電了啊,離譜!”
“……”
新疆什麼都好,貼近自然,地域遼闊,溫度適宜。
唯獨這些年基建還是有點兒沒跟上來,停電說停就停。
北皎從鞦韆上跳下來,落水狗似的甩了甩身上的積雪,下意識地抬眼看向姜冉那間木屋所在的方向——
烏漆嘛黑的。
也不知道那女人在裡面幹什麼,那麼黑,害怕不害怕。
他一邊琢磨,條件反射地就往那個方向走了兩步,越走越近,都快到了,突然猛地停下來,站在樓梯跟前,死活不敢踏上去。
……………………怎麼能這麼怕啊?!
二十年來字典裡從未有過“膽怯”二字,現在突然塞滿了他身上的每一個毛孔,他都要懷疑人生了。
手指糾結地扣著木頭樓梯扶手上的積雪,他腦子裡恍惚地在想,這兒,好像就是這兒,今天他回來的時候,她原本靠在這裡等他。
“……”
——如果一個雄性生物稍微把你放在心上,當他犯錯,你都不用指責他,他自己就能用腦補功能殺死自己。
“死了算了啊,我。”
北皎今日第無數次嘆氣,放在口袋裡的微信響起了訊息提示音。
原本他訊息是禁音的,剛才特地開啟,雖然不抱希望,但是也祈求一個奇蹟發生。
而此時此刻,奇蹟真的降臨?
少年有些著急地拿出手機,停電的黑暗氛圍中,他看見螢幕上閃爍著一行字——
【是誰的冉冉鴨:進來。】
……………………………………
聖光普照大地。
他又活了。
……
死在姜冉的屋子裡,也比死在外面冰天雪地裡的好——
開啟木屋門進屋前,北皎是這麼想的。
進屋之後,熟悉的淡香全方位的包圍,他又換了一種想法——
因為他突然發現自己連怎麼呼吸都忘記了,光吸入她的味道,腦子就嗡嗡的,全方位失去了一切作為健全人類的基本功能。
他靠在門邊不敢動。
混亂之中想起了張梁邀請他一起看過的小黃文,有一種特殊的設定,比如世界性別不分為男性和女性,而是支配者alpha和繁殖者oga,當時他還以為,就算是這樣,他北皎也應該是作為支配者的a中之a,a王。
他錯了。
錯的很徹底。關於嗅到別人的氣味就直接腿軟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