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年代文裡的蒼白男大學生X穿越成村姑的現代人你(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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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在回家的路上,後面跟著陳競。日光灼熱曬人,他自己喘了口氣,沒你走得快。

你不知道陳競為什麼要送你,講真,你比他更熟悉路,甚至還比他能打架,你們兩人中他看起來更容易受欺負。

你停下腳步回頭看陳競,他對你露出一個笑容。他瘦高的身形,手插在腰上,高挑的身子微微彎曲下來,顯然是有一點身體上的疲憊。

是逆光,所以你其實看不太清他的面容,甚至於那個模糊的笑容也是因為你實在是看到過太多次那種拘謹又討好的笑容,腦海中自動將隱藏在陽光中的拼圖補全的效果。

在你停下腳步的時候,原本有一點洩氣的陳競又重新有了力氣,跑到你的面前。

你終於再次看清他的臉。

陳競是個性格固執的人。陳競喜歡你。

他在試探你模糊不清的回答。

你曾看到過他被人推搡,被人扔石頭,被人罵著從別人家裡趕出去,你也見到他手中的宣傳圖終於被人接納,他由被人看輕的腦袋迂腐的讀書人變成了可以信任的有本事的人。

依照陳競簡單的邏輯和他一直以來的處事態度,只要踏實並且持之以恆地做事,最後總能成功。

但你不是。

你的視線下移,從他乾淨的面龐下移到潔白的襯衫,雖然是舊衣服,但洗得十分乾淨,上面幾乎沒有褶皺。

他的肩比你寬。

村子裡的人很看重年齡,稍微大幾歲就能夠藉此胡攪蠻纏,用著過來人的說法指點他人的任何行為。陳競比你大上幾歲,是戴著眼鏡會畫素描的知識分子,但卻任你欺負。

他甚至會因為比你大的那幾歲自卑,彎下腰,和你平視,溫和地和你說話。

你有的時候覺得他這樣性格的人不被人欺負才奇怪,有的時候又暗暗鄙視這樣思考的自己。

你明明是來自未來受過更先進教育的傢伙。你從小到大都是那個大多數人,你不欺負別人也不被他人欺負,出生在和平富足的年代。

你竟然也與村裡那些心思陰暗的人一樣,厭惡並且排斥著陳競這樣乾淨的人出現在眼前。

此刻,在太陽的暖光之下,陳競彎下腰,有一些疑惑地看你,不知你為什麼突然停下腳步。

“我覺得……”你在斟酌語言。

和你平日特意表現出的冷漠果斷不同,這個時候的你顯露出一些謹慎的柔軟。

陳競因為你的掙扎而緩慢地收斂了笑容。

“我覺得,”你說,“我們應該離得遠一些。”

暖棕色的眼瞳中倒影出你的面容,你以為陳競又要哭了。

可他沒有。

青年推了一下滑落在鼻尖的眼鏡,“是我哪裡做的不夠好嗎?”他安靜看你。

這簡直是世界前三的難以回答的問題。被問的人往往是渣男或者惡棍。

“並沒有,”你聽到自己平穩的聲音,“我也試著喜歡你來著,但這太難了。”

你看到陳競眼中破碎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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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腦袋昏沉,有一些發脹,冷風吹過額前就彷彿冰塊吸走你的熱量。

隔壁家的二丫推你的時候,你甚至有一些站不穩。

最近縣裡辦了個學習班,專門教給大家基本的寫字認字的。為了不耽誤村裡人做工長期開辦起來,都是晚上講一個小時。

大人很少去,大都推搡著孩子們去讀書。

天很冷,夜裡是烏沉沉的安靜,你鞋底踩在地面,能聽見乾枯的草彎折的聲音。

學習班的老師不固定,是知青們輪著來的,總是一男一女。

你抱著本子和筆進到教室裡,已經在講課了,晚來的你團在角落。

這個課程對你並無幫助,但好處是可以作為你未來能夠讀書寫字的解釋。

你的身體不舒服,甚至沒有去看此刻講課的那位女知青到底是誰,只恨不得在角落睡上一覺。

你確實也是這麼做的,頭枕在手臂上,蜷縮一團。

來這裡的人大多時候沒上過學,讓安靜待著一小時都是奢望,很多人不過是走個形勢,點名之後提前悄悄溜走。你中間聽到了幾次悄悄走過的聲音。

你伴隨著這樣的聲音昏昏沉沉睡了一會。

你是咳醒的,大腦雖然在休眠,但是身體在告知你喉嚨的乾燥。

你活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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