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樣子,暗暗搖頭:“他這副樣子,和街頭那些打輸了架的小混混全無兩樣,真的無法想象,這樣的一張臉背後,竟然藏著那樣的才智,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一計亡國,一手擎天,照理說,那樣的人,該是行如龍虎,顏如日月,怎麼也不該是他這種樣子啊,難道相術中真的也有特例?”
戰天風往歸燕國的方向看了好一會兒,轉過身,看著荷妃雨,忽地微微一笑:“美女,謝謝你,你還有什麼事嗎?”
他剛才還在激憤若狂,轉臉就如此輕鬆甚至可以說是輕佻,這種情緒的轉變也過於劇烈了,荷妃雨一時間目瞪口呆,竟是不知道要如何反應。
“怎麼會這樣,馬橫刀是他最重要的人,他怎麼可以一下就放到一邊呢,他上次的反應也不是這樣啊?能看破我的用意不稀奇,能如此輕鬆的控制自己的情緒,那就太不簡單了。”
勝人者有力,勝己者強,才智之士不可怕,能完全控制自己的人才可怕,荷妃雨從戰天風這完全不可思議的突然轉變裡,看到了戰天風控制情緒的能力,因此暗暗震驚。
一邊的鬼瑤兒卻沒想那麼多,她只擔心一點,戰天風會再變成先前的樣子,戰天風這個樣子,她一點也不覺得輕浮輕佻,也沒覺得他變臉太快,只是暗暗欣喜,因為這個戰天風正是她喜歡的戰天風,油滑而詭詐,可笑又可氣,可愛又可恨的一個傢伙。
“我沒什麼事了?”荷妃雨搖頭:“馬大俠是所謂的俠義道中我惟一尊敬的人,所以我才想要把害死他的真正凶手告訴你,不過你想殺玄信替馬大俠報仇,怕也並不容易吧。”
“有什麼不容易的?”戰天風漫不在乎的一笑:“我掐死玄信就象掐死只螞蟻一樣。”
“怕沒有那麼輕鬆。”荷妃雨搖頭:“你可能不知道,玄信已封七大玄門為七大國教,更封枯聞夫人為國師,七大派欣喜若狂,搖頭擺尾,高手齊出,全圍在玄信身邊,而天下四霸,三吳歸燕淨海都已尊奉玄信為天子,現在白雲裳更去了天安,紅雪歸順也幾乎是可以肯定的事情,如此一來,等於整個天下都已握在玄信手裡,你和玄信作對,就是和整個天下作對了,你還會覺得容易嗎?”
“原來螞蟻變成了螃蟹啊,不過我捉螃蟹同樣是高手。”戰天風不但沒給嚇住,反而哈哈大笑起來。
“天下分而複合,你黑蓮宗的野心無法施展,所以拼命的想要撮使我們和玄信作對,然後你才好就中取利是吧?”荷妃雨糾纏不休,鬼瑤兒惱了。
“黑蓮花永遠是黑蓮花,天上地下,任我遨遊。”荷妃雨縱聲長笑,大袖一拂,飄然而去。
慕傷仁將酒葫蘆對著馬橫刀墓碑舉了一舉,就如平常敬酒一般,灌了一大口,轉身對著戰天風一抱拳,嘴巴動了動,想說什麼,卻終是沒有說出口來,嘆了口氣,轉身自去,夜風颳著他的衣服,更顯削瘦,背也有些駝了,步履蹣跚,一流高手,這時卻象是一個慕年的老人。
他曾經滿腔的熱血,更對玄信抱著了巨大的希望,但此時希望早已破滅,血也早已冰涼,即便灌進肚中的酒再烈,也無法再讓他挺起胸膛了。
戰天風看著他離去,沒有叫他,壺七公摸摸只有一半的鬍子道:“你們這天地拜還是不拜?”
“當然要……。”鬼瑤兒又羞又喜的看一眼戰天風,沒有說完。
戰天風卻搖了搖頭:“馬大哥的仇不報,我沒臉在他面前拜堂。”忽一伸手將鬼瑤兒攬在了懷裡,嘻嘻笑道:“反正沒拜堂你也會跟我上床的是不是?走,乖老婆,我們到棚子裡親熱親熱。”
“不。”鬼瑤兒大羞,想推他,雙手按在他胸膛上,卻是並點力氣也沒有,倒象是趴在他懷中了,樣子還不知有多麼的乖。
“現在的年輕人,經常是茅棚野店做洞房,挺著肚子拜花堂,真是世風日下啊。”壺七公大大搖頭,眼見戰天風斜眼橫過來,哈哈一陣怪笑:“你們慢慢玩吧,老夫也找花姑娘去了。”一閃不見。
“這騷老狐狸,還裝模作樣呢。”戰天風怪笑,鬼瑤兒抬起臉,目光恰與他碰著,慌又低頭,一張臉紅得象熟透了的大柿子,戰天風忍不住嗒的親了一口,一伸手將她攔腰抱了起來,鑽進不遠處的蘆棚中。
進蘆棚,戰天風把鬼瑤兒放在了席子上,就勢壓在了她身上,鬼瑤兒星眸輕閉,玉暈羞紅,香喘微微,說不出的嬌媚動人,戰天風俯下嘴,吻住鬼瑤兒的唇,鬼瑤兒的唇和蘇晨的一樣,涼涼的軟軟的,又香又滑,戰天風象吸嫩豆腐一樣,拼命的吮吸著,手更從衣服裡伸進去,無所不至的一通亂摸,到察覺鬼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