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他。”白雲裳看向三神僧,一臉誠摯:“請三位大師相信我。”
白雲裳轉身追上戰天風,三神僧卻沒有動。
三僧對視,破痴沉著臉道:“她越陷越深了。”
德印看向潮音:“必須早做決斷。”
“阿彌陀佛。”潮音低宣佛號:“先了結了這件事再說。”
破痴一愣:“你也相信這小子?”
潮音微微搖頭:“我相信白小姐。”略略一頓,道:“白雲裳雖明顯為情所迷,但她的智慧眼光,仍不是我們幾個及得上的。”
破痴哼了一聲,德印卻點了點頭,三僧跟了上去。
當夜到平波國,平波王聽說沒有勸得巨魚王罷兵,差點又要哭起來,這幾天他在朝中受到親紅雪勢力的巨大壓力,幾乎已經挺不住了,全部希望都放在白雲裳身上,白雲裳卻說勸說失敗,最後一根稻草沉沒,他真的要崩潰了,但白雲裳隨後的話卻又讓他重新燃起了希望,因為白雲裳說會幫他守城。
“一切拜託白小姐。”平波王再次拜倒。他性子雖軟弱,人卻不傻,白雲裳的能量他是非常清楚的,即然答應他相助守城,自然就會找救兵來,也就用不著向紅雪求援了。
“大王不必多禮。”白雲裳以靈力虛託他起來,道:“大王必須把軍隊交給我指揮。”
這是戰天風的主意,平波王不認識他,他也不想在平波城出什麼風頭,所以只說讓白雲裳指揮,他在後面操控便是。白雲裳知道他的心結,是不願明著出頭,也不勉強他,只要戰天風肯出手,明裡出手還是暗裡出手,都無所謂。
“遵命。”平波王連聲答應:“平波國自孤王始,從上到下,一切惟白小姐馬首是瞻。”
“那就好。”白雲裳點頭:“只要平波軍聽命,我保平波城絕不會失陷。”
平波王狂喜,臉放紅光,道:“誰敢不聽命,孤滅他九族。”有白雲裳撐腰,他這話說得加倍有氣勢。
平波王連夜召開軍事會議,把重臣諸將盡竭召來,宣佈平波三軍由白雲裳指揮,違令者抄滅九族,事實上不要平波王的威嚇,諸將對著白雲裳微微含笑的眼光,便無一人敢違逆她的話,至少當面絕對不敢。
平波國總兵力兩萬多一點點,陸軍一萬,分駐五城,平波城裡人最多,約有三千守軍,餘者分守另外四城,水軍一萬多點兒,小部沿江佈防,大部駐在平波城外水寨中,以防巨魚國為主。
戰天風站在白雲裳身邊,將平波軍力佈防一一記在心中,隨後又看了城防,又到水寨中看了一遍,一切明瞭,諸將散去。
白雲裳雖不懂軍事,看了平波國水陸兩軍的軍力及佈防,也知道平波遠不是巨魚國對手,對戰天風道:“平波水軍的船這麼小,怎麼擋得住巨魚國的鉅艦,根本不是對手。”
戰天風點頭,道:“是,靠平波軍不行,得另想辦法。”
“風弟,你是要調天軍進關嗎?”白雲裳眼光大亮,她一直盼著天軍進關,只要天軍進關,再有戰天風在,無論金狗什麼時候來,她再不擔心。
戰天風卻不屑的哼了一聲:“區區一條魚,用得著天軍,姐姐也太看得起那醜八怪了。”
白雲裳微覺失望,卻更多了兩分驚喜,看一眼三神僧,道:“那你有什麼辦法?說句實話,對著巨魚國的鉅艦,姐姐是真的半點辦法也沒有?”
她這話是實話,也是故意說給三神僧聽,三神僧果然也都齊抬眼看著戰天風,她半點辦法沒有,潮音三個也是一樣,三僧玄功通神,江湖爭鬥,各有絕技,但面對千軍萬馬,龐然鉅艦,卻是老虎咬天,無處下口。
戰天風仰頭向天,凝眉半響,沒答白雲裳的話,卻忽地提出個怪問題,道:“不知這平波國有專門觀察天象的官沒有?”
“觀察天象的?”白雲裳不明所已,道:“我天朝有專門的司天監,平波太小,不知有沒有?”叫了人來問,平波國竟也設得有司天監,到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了。
平波國早命人隨時呆在白雲裳身邊聽從調遣,這時立即把司天監監正找了來,戰天風問了一下,平波國曆年的天象水文,司天監都有記載,戰天風大喜,對白雲裳道:“雲裳姐,你去休息好了,我去看看書。”
“我又不累。”白雲裳搖頭:“我陪你好了。”看向德印三個,道:“三位大師先去休息吧。”
德印三個和白雲裳一樣,不明白戰天風要做什麼,哪裡肯去休息,一齊搖頭:“我們也不累。”
“好啊。”戰天風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