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嘴角勾了勾:“懂了,我們班長這是在拐彎抹角跟我說情話。”
“你要這樣想,那就算是吧。”
蘇渺看著奔流的長江,“遲鷹,你相信命運這回事嗎?”
“不信。”遲鷹回答得很果決,“我信我自己。”
蘇渺嘴角淺淺抿了抿,攥住了他的衣角,感受著少年近在咫尺的體溫。
大概這就是她如此渴望靠近他的原因。
他的靈魂有力量。
“遲鷹,我能不能永遠當你的小鷹?”
說出這句話的蘇渺,鼓起了生命中全部的勇氣。
忽然間,少年按下了剎車,腳踏車在江面正中央的大橋上停了下來。
“蘇渺,未來很遠、也很長,輕易給出承諾…太容易被歲月打敗了,所以我不信命,也不信人,只信我自己。”
蘇渺聽懂了他的意思,低垂著腦袋,輕微低點著頭:“明白了。”
他不會輕易給出承諾。
腳踏車重新行駛在了大橋上,風聲呼嘯。
女孩低著頭,看著車輪轂濺起盪漾的波痕,心裡多少有些酸楚。
其實,青春歲月裡給出的山盟海誓,真的太容易被拋擲了,所以遲鷹才不願意給予回應和保證。
雖然她心裡會難受,但她必須理性地明白,這就是他最負責任的做法。
還是…還是抑制不住地難受。
一輛大貨車從後面駛來,濺起了人高的水花,遲鷹的腳踏車往側邊挪了挪,避開了這一波水流。
尖銳的剎車之後,腳踏車驀地停了下來。
女孩抬起酸澀的眸子,望向了他:“怎麼了?”
遲鷹單腳踩著溼漉漉的地面,支撐著腳踏車,臉龐低垂,黑壓壓的眸子帶著幾分料峭的春寒。
“管他媽的。”
“……”
“只要老子心臟還跳動一天,就疼你一天。”
“話撂這裡,絕對不辜負。”
蘇渺的心劇烈地顫抖著,火山噴薄的情緒如熔岩般席捲大地,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雖然是罵罵咧咧的語氣。
但遲鷹給出了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