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人間,紅蓮接到小月帶來的密信,桃花眼微微上挑。
“吩咐下去,讓眾人撤離。”紅蓮吩咐著手下,隨後對修羅道:“你帶人前往皇宮保護太后,其餘的事情不必理會。”
“她的意思?”修羅問。
紅蓮點頭,邪笑道:“自然。”
修羅沒有在問什麼,悶聲不響的一躍而去,紅蓮翻了個白眼,瞳眸卻深邃的宛若不見皎月的黑夜。
她這番吩咐,看來是想冷眼旁觀了。
花影魅被蒙了眼,肩膀上押著的手用了些力氣,一般人根本無法掙脫。黑暗中不知道走了多久,花影魅只覺得身邊的環境越發的潮溼,苔蘚的味道清晰的傳入鼻腔,除了腳步聲與沉重的呼吸聲,再也聽不到其它。
花影魅被人猛地推了一把,咣噹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她拽下蒙在眼上的黑布,眼睛重新得到自由後,視線中卻依舊是黑暗的沒有任何光亮。
她摸索著找到房間裡的火摺子,點亮牆壁上的蠟燭。
地牢?花影魅掃視著周圍的環境,挑了挑眉。如今整個京都的兵力怕是都在尋找他們,這個時候冒然將他們押走換地自然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索性就將他們押入地牢。
想必這地方不好被人找到,邵承恩才會如此放心。
花影魅索性安下心盤腿而坐,屏氣凝神的運轉著鳳舞九天的心法,感知慢慢滲透,很快覆蓋了整個邵府。
邵承恩坐在馬車上絕塵而去,而邵府中除了僅有的下人之外,已經人去樓空。國公府的公子就被關在她身旁的地牢中,每個地牢門前都有人看守,以防止他們這些籌碼出現變故。
與此同時,李仁帶著三千精兵殺闖入皇宮,闖入御書房內。
千傲麟後背筆直的貼在龍椅上,一排排身著鎧甲計程車兵旁若無人的湧了進來,筆直的站在房門的兩側,銳利的眸僅僅是掃了一眼龍椅之上的千傲麟,眼底浮現著對他的嘲諷與憐憫,隨即將一切情緒隱於眼底,對著屋外走來的人影恭敬的低下了頭。
李仁走進御書房,看了一眼依舊高高在上的千傲麟,呲笑了一聲,“皇上,您年事已高,怕是不適合在坐這龍椅了。”
千傲麟虎目微眯,陰鬱的目光如毒蛇的信子般冷冷的注視著李仁,質問道:“你這是要謀反?你可知道謀反的下場!”
李仁臉上掛著癲狂的笑,“下場,下場就是微臣封侯拜相,而皇上您就要與黃土為伴!”
“皇上,四皇子德才兼備,文韜武略,早就該被奉為太子高坐皇位,你卻多般猜疑顧慮遲遲不肯退位讓賢,落得如今的下場是你咎由自取!”
千傲麟雙目欲裂,聲音似是從牙縫中擠出一般,似是想將他挫骨揚灰:“千珏昭!”
就在這時,“噗呲”一聲,血花四濺。
站在御書房內把守著門的精兵轟然倒地,露出插在門框上的利刃,李仁上為有所反映,御書房的門便被人從外撞開。
李仁轉過頭,大敞的房門讓他看清了外面的場景。
他帶來的三千精兵,竟被亂箭射成塞子,鮮血染滿了大地,大片大片的紅色充斥在他的眸中。
而他面前,千珏昭身著戎裝,一馬當先的踏進御書房。
“兒臣救駕來遲。”千珏昭身後的人控制住李仁,而後他才跪在千傲麟面前。
千傲麟眉頭緊皺,目光深沉的凝望著千珏昭。
“救駕?朕看你是要謀反!”千傲麟垂下頭面目猙獰的凝視著千珏昭,右手用力的拍打這桌案,發出嘭嘭的巨大響聲,桌角的茶盞不負這震動,“怕”的一聲跌落在地,碎成點點的瓷片。
千珏昭垂著的眼眸中閃過一抹嘲諷的光芒,惶恐的抬起頭聲音急促的解釋道:“父皇,兒臣並未有謀反之心啊!”
寒風夾雜著血腥味傳入御書房,瞬間冷卻了千傲麟背後滲出的汗水,他目光陰鷙的望著千珏昭,思索著如今的局面。
李仁逼宮將一切直指千珏昭,而他卻在這個時候屠殺掉李仁的三千精兵前來救駕,他這是再找一個名真言順上位的藉口,還是這一切真的就與他無關?
李仁被一劍穿了琵琶骨,無力抵抗的倒在地上,只覺得大勢已去,他本是李靖的義子,與他一起征戰沙場出生入死,但李靖卻無恥到將他立下的汗馬功勞全數都搶了去,他到如今也只是一個小小的五品副將,李靖在的一天,他就永遠無法出頭。
不如,搏上一搏。
他早就在暗中投靠了二皇子,只等著這一天,成了他便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