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業,我就得把這生意壓著!那萬一被人捷足先登了,你是不是會賠我啊?
他覺得,說到底,孟謹行把官位看得比什麼都重,在孟謹行烏紗面前,什麼兄弟情,都得靠邊站。
如此一想,他覺得有些寒心,一句話都不說就站了起來,跛足一踮一踮,聳著肩膀落寞地離去。
孟謹行望著陳運來的背影,感覺胸腔內塞進了棉花。
他站著出了半天神,拿起電話打給徐暘,簡單說了說情況,請徐暘找個機會,幫他好好給陳運來分析分析。
下午,孟謹行在邱蘭生、華濤等人的陪同下,到農機廠就改制一事召開職工代表大會,在會上就改制小組與華德合資都江汽配有限公司的投資洽談為、農機廠現有用地的置換,以及農機廠原有金融欠賬的處理結果等等,一一向職工代表作了交代,並下發了意見表,徵集職工意見。
散會後,孟謹行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下到車間,與職工們促膝談心,面對面地聽取他們的意見和建議。
邱蘭生與華濤等人一起陪著,聽到職工們問長問短,尤其是面對一些犀利的問題,孟謹行要邱蘭生作答時,他不勝其煩,卻又不得不虛以應付。
離開時,邱蘭生已經汗流浹背,心裡時時想著儲豐的囑咐,暗想“深入挖掘”這種事,還是宜早不宜遲,否則自己遲早讓這位副縣長玩死!
……
朱意與竺軍約的飯局是晚六點在金輪318包間。
沒到下班時間,朱意就到縣zhèng ;fǔ來接孟謹行,孟謹行本想讓她繞道去接一下竺軍,但她就是不肯,說,“本小姐能開口請他一個副處級幹部吃飯已經是莫大的面子了,你還讓我去接他,傳出去,我朱意得被人笑死!”
“那你接我幹嗎?我還不如竺軍,人家好歹還是縣委常委!”孟謹行拿話塞她。
“這能一樣?”朱意眼尾上挑瞟他一眼,“我和你上過床,和他可沒上過。”
一說這事,孟謹行不吱聲了。
竺軍遲了半個小時才到,進門看到孟謹行,立刻說:“我就猜到你也在!”
孟謹行笑著讓座敬菸上茶,朱意自顧自點菜,也不徵求竺軍和孟謹行的意見,點完了才說:“你們要是有自己特別想吃的菜,也報幾個。”
竺軍笑笑:“朱總點什麼,我們就吃什麼,是,謹行老弟?”
孟謹行點頭後說:“竺部長的車修好了?”
“簡單,早就修好了。”竺軍說。
“那天就想正式向你道歉,可是事一忙就耽下了。我這妹妹年輕不懂事,還請竺部長多見諒。”
竺軍哈哈笑起來,“朱總也算女英豪了,年紀輕輕就掌管著上市公司,遠比你我都厲害啊!”
“竺部長,你看錯我啦。”朱意道,“做生意我可能是有點天分,但說到平時說話辦事,還真有點任xìng。孟哥說得沒錯,你可要多擔待!”
竺軍嘿嘿笑了兩聲,瞟一眼孟謹行:“謹行老弟沒過三十?”
孟謹行點頭道:“不錯。”
“這個年齡正是血氣方剛之時,你卻因為工作兩地分居,沒考慮過把家屬帶過來嗎?”竺軍問。
孟謹行心頭“咯噔”一下。
人常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孟謹行揹著雷雲謠出了軌,雖說酒後不受控制,但說到底其實心裡還是有幾分自願,竺軍坐下來什麼事不好說,偏偏說兩地分居的事,孟謹行就好像心底的隱秘一下被翻到了桌面上一般難受。
朱意反應其快,“我嫂子是申城rì報的記者,眼下又在燕京培訓,發展前途不會比孟哥差,讓她放下事業來蘭芝也太委屈了。”
孟謹行暗暗驚訝,朱意竟然對他們夫妻的事知道得這般清楚,看來,曹萍沒在她面前少說自己的事。
當下,他笑笑說:“沒辦法,全國像我這樣的幹部家庭不計其數,別人能熬,我也能熬。”
竺軍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我倒覺得咱們的幹部制度在這方面有待更人xìng好!異地任職的幹部常年單身生活,遠離家人,無論喜怒哀樂都沒人分享,難免寂寞啊!”
孟謹行心裡的鼓越敲越響,尋思著竺軍是不是知道點什麼,還是朱意上午去的時候嘴不嚴說漏了什麼?
他下意識看向朱意,朱意卻只顧低頭髮簡訊,根本沒理會他們此刻的對話。
他轉著舌頭舔了一下嘴唇,乾巴巴地說:“這種事,組織上也難安排的,各家情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