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還是先處理掉比較好。”
“還有什麼其他的發現嗎?”
“觀察摩斯的屍體後,我發現兇手的幾個特徵。第一,他是被極大的力氣毆打致死的,所以兇手很可能是男性。還有,他的傷口主要集中在左頭部和臉部,所以兇手應該是右撇子。”
根據我以前受的傷也可以推敲出同樣的事實。只是如果人狼不斷地更換宿主,那麼這個發現就沒什麼意義。
“找到夏利斯夫人了嗎?”
“我們查遍地下室所有房間,都沒找到她。”
“蘭斯曼的狀況呢?”
“他是醒著的。我告訴他摩斯的死訊後,他還發抖呢!真是個沒用的傢伙。”
“他被鎖在單人牢房裡,所以不可能是殺害摩斯的兇手吧!”
“是啊!”薩魯蒙明顯對這個事實相當不滿。
“聽說那起事件發生時,阿諾先生、施萊謝爾伯爵和女傭克勞蒂德都在這個房間裡。”我往施萊謝爾伯爵的方向望去。
伯爵像個旁觀者,靜靜地看著我們。
“所以呢?又怎麼樣?”薩魯蒙咬牙切齒地說,“當時我和你在地下室,謬拉和古斯塔夫則是一起從西側的樓梯下來。這些我都知道。”
“我在釐清這起事件。”我的語氣也含有怒意,“已經出現了一名犧牲者,我也差點送命!”
“你說攻擊你的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那麼伯爵夫人、女傭和萊因哈特就能先剔除在外。”
“是的。”
“想殺你的人到底有什麼特徵?一下子說是矮子,一下子又說是像熊一樣高大的人。說對方的力氣很大,卻又是個一百歲以上的老人?這要叫我怎麼相信?”薩魯蒙激動地說。犧牲者接連不斷地出現已讓他喪失足夠的自制力。
“兇手不在我們之中。一定是一個我們所不知道的第三者!那傢伙躲在這座主堡裡,虎視眈眈地想要殺害我們!”我的情緒也和他一樣激動。
“這我知道!”
“別吵了。”謬拉插了進來,“要你們冷靜下來可能很難,不過你們應該要儘量保持鎮定。”
“知道了。”薩魯蒙心不甘情不願地回答。
“羅蘭德。”謬拉看來相當難以啟齒,“你當時被兇手勒住了脖子,所以意識並不清楚,判斷力可能也不是很夠。你有沒有可能看錯兇手逃走的方向呢?”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覺得很生氣,挑釁地反問。
“總而言之。兇手從酒窖逃走之後,會不會並非順著中央走廊往東側走廊逃走,而是往西側的廚房或拷問室那邊逃走呢?如果是這樣,我們和薩魯蒙沒碰到兇手就一點也不奇怪了。”
“請不要開玩笑。我總不可能把左右搞混吧!又不是鏡子裡的影像!”
“當然。我只是為了保險起見才問一下。”謬拉委婉地說。
我們之間流動著不愉快的氣氛。
“呃……我可以說句話嗎?”阿諾突然出聲。
“什麼?”謬拉回頭問。
“人類眼睛看到的影像,在腦中其實是上下顛倒的。應該說,眼睛傳來的畫面,原本就是上下顛倒,經過大腦處理後,才將它反轉過來,讓我們能夠理解。羅蘭德突然遭到兇手攻擊,頭部撞到牆壁或地板。因此可能會產生暫時性的腦震盪或其他障礙。也就是說,他眼睛看到的東西,有可能被大腦認知成左右相反。”
“這是有醫學根據的嗎?”
“是的……這個……我以前有聽過類似的病例……”
“你怎麼說,羅蘭德?”謬拉問。
“這個……”我也不知該如何判斷。
“各位,差不多該讓女傭們準備晚餐了。”施萊謝爾伯爵輕輕乾咳了幾聲,建議道,“雖然這種狀況下,各位可能沒什麼食慾,但我認為,就是在這種時候,才應該要讓胃裡有點東西。”
“我贊成。”謬拉立刻點頭。
施萊謝爾伯爵轉頭告訴古斯塔夫剛才的決定。這名忠實的僕人隨即離開宴會廳,到地下室保護準備餐點的女傭。
“對了,針對現在的狀況,您有什麼對策嗎?”伯爵拿出雪茄請謬拉抽,沉靜地問。
“總之,第一要務就是想辦法讓大家離開這座城。”謬拉用牙齒咬斷雪茄頭說,“一直待在這裡可能會正中兇手下懷。如果那傢伙真的想奪走我們所有人的性命,我們根本就無路可逃。”
“有什麼具體的方法?”
“‘狼穴’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