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奇的物件兒”汪敬賢催促風震道。
“哦,這顆珠子,它是?”風震越發感到為難了。此刻的風震簡直希望這顆珠子並不是五瑕珠。
“風老弟,你莫非有什麼事瞞著我麼?”汪敬賢見風震一改平日干淨利落的行事風格,突然變得吞吞吐吐,已是有些不悅。
“等等,等等”風震左手擺了擺,用右手拈著這顆珠子一邊看、一邊又陷入了沉思:“也許是我看錯了呢?它表面的顏色分佈和執行或許只是我的錯覺呢?是的、是的,它雖也有五種顏色,但未必就是五瑕珠。也許真的五瑕珠與顏色無關也說不定呢?”
這邊汪婉妹一看哥哥的臉色沉了下來,頓時有些急了。她趕緊從座位上站起來、繞過半張桌子、跑到風震的背後,用手輕輕地拍了一下他的後背,輕聲說道:“大哥問你話呢?你趕緊告訴大哥啊!”
仍然無動於衷,風震還在繼續沉思著。
風震的表情並沒有變得輕鬆,而是越來越、越來越沉重。以至於連汪婉妹都急了,“有什麼事,你就說嘛!大家都看著你吶!”她生怕大哥怪罪風震。小心翼翼的目光在汪敬賢和風震的身上來回掃視。晶瑩的鼻頭逐漸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坐在一旁的汪敬賢,眼皮下垂、鼻子哼了一聲,已是非常不悅了。
在眾人的環視下,盯著珠子看了好一會兒的風震終於站起來。可是,他還是沒有說話。相反,他拿著這顆珠子向房屋的一角走了過去,頭也不抬,只是盯著手中的珠子。
眾人很詫異,緊盯著風震。
在這廳堂的一角,有一盞落地式的五彩琉璃燈。裡面點著三根蠟燭。蠟燭的火焰透過五彩的琉璃發出明亮的彩光,將大堂照射得五彩斑斕。
風震走到這個琉璃燈旁,先看了看琉璃罩,又看了看手中的珠子。然後,他慢慢地把這顆珠子伸到一片藍色的琉璃罩內。隔著琉璃罩,風震在燭光的映襯下,仔細地觀察這顆珠子。
慢慢地,就連風震的臉上也堆滿了詫異以及不可思議的表情。汪敬賢看到這裡,再也忍不住了。他趕緊站起身,跟了過來。
順著風震的視線,汪敬賢透過那片藍色的琉璃罩,也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那顆珠子,在藍色的琉璃罩內,在燭光的映襯和照射下,消光了。
珠子並沒有消失,而是變成了通體綠色的透明珠子。
汪敬賢立時大駭,抬起頭來吃驚地望著身邊的風震。風震沒有理會他,又把珠子伸到旁邊一片黃色的琉璃罩內。那顆珠子瞬間又變成了通體黃色的透明珠子。再伸到紅色的琉璃罩內,又變成了通體紅色的透明珠子。
不用再試了,這顆珠子只要隔著帶有顏色的琉璃,立刻就五色歸為一色。凡與琉璃之顏色相近的顏色,便被保留下來。其餘的顏色好似被帶色的琉璃過濾了一般。被消光了。
“果然就是五瑕珠了。”風震怔怔地抬起頭,喃喃地說道。
“是故,五瑕者,非色之謂也。可得一色而五色歸一也。夫‘萬物森羅,以五為度’。五者,雖度以萬物,然莫不出於一也。五而歸一,又復於太極也”此刻,風震彷彿回憶起多年前,他曾在一本書上讀過的句子。眼前,當顏色相雜的珠子被彩色的琉璃罩消光以後,不正是“可得一色而五色歸一麼”?
“風兄弟,這個珠子裡面寫的是什麼?”汪敬賢大概隔著玻璃罩隱隱約約地看見那顆透明的珠子裡彷彿有一些小字。此時,他也顧不上生氣,而是饒有興趣地詢問風震道。
“杓攜龍角,衡殷南斗,魁枕參首。”風震此刻已經完全沒有心情與汪敬賢對話了。當汪敬賢問他時,他也只是呆呆地順著汪敬賢的話頭往下講。他的思緒早就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而且,風震在聽汪敬賢說話時,根本就沒有去瞧那顆珠子,便立刻說出了珠子裡面對映出來的字。這說明他不用看也知道珠子裡寫的是什麼字。
“風震看都沒看,就知道里面寫的是什麼?他是怎麼知道的?”汪敬賢越想,心中越狐疑。
汪敬賢今夜驟然得到這顆珠子的名字,可謂是心花怒放。多年來一直存於他心中的疑惑,隨著風震的到來,即將解開。他怎能不激動呢?
當一個人掌握了別人苦苦探求而得不到的東西時,那種暢快的感覺是讓人無法想象的。
現在,風震連珠子裡面隱隱約約對映出來的文字都說得分毫不差。再加上風震此刻木訥、驚呆、甚或是帶有一絲絲恐懼的表情,這愈發讓汪敬賢感到這顆珠子的分量以及它背後秘密的驚人程度。畢竟這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