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五瑕珠——祭祖大典(1 / 4)

小說:隱俠梁天機 作者:大衍神風

自從汪婉妹從山上回來以後,就像丟了魂一樣。

由於汪家大宅的上上下下,各色人等都在紛紛忙著祭祖的事宜,沒有人注意到汪婉妹最近異樣的表現。所以汪婉妹才能清靜地待在自己的閨房中,默默地回想著幾天來她始終都在努力回憶的畫面。

“他怎麼樣了?”

“身上的傷好了嗎?”

“他是誰?”

“他為什麼受傷?”

“他為什麼突然走了?”

這些疑問連日來始終在汪婉妹的心中盪來盪去,讓她難以排解。身上披著特意為那少年縫製的衣服,汪婉妹常常深夜無眠。

從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缺乏兄長親情關愛的汪婉妹終於戀上了那個陌生的受傷少年。可是那個少年呢?他知不知道有一個端莊、靜淑的少女在時時刻刻地想著他、念著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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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活了半個月,今天終於到了汪敬賢祭祖的日子。汪家祠堂外早已是人山人海、人頭攢動、人聲鼎沸。

巳時一到,設在禮臺兩邊的長柄大喇叭開始朝天吹奏了起來,清脆響亮如翰音一般響徹雲霄,震得人耳膜一陣一陣的疼。站在喇叭附近的看客甚至抵受不住這樣的聲音,紛紛捂住自己的耳朵。

汪敬賢身著印滿福祿壽喜團花錦紋的紫紅色馬褂長衫,踱著方步,在一眾朋友的簇擁下,從汪家大宅裡出來,向著觀禮臺走了過來。這些朋友中,有當地的名士縉紳、有來自五湖四海的江湖通道、有省城來的督軍府高官、還有各種以五花八門的理由找上門來的攀附者。

其中更有一兩個身穿和服、腳踏木屐的日本人。這幾個日本人看上去比周圍的中國民眾更顯得趾高氣揚。

來到觀禮臺,汪敬賢客氣地邀請了二十名最尊貴的客人隨他一同上臺分兩邊就座。而他本人則獨坐觀禮臺最尊貴的中間之位。

此外,在被請上臺的人中,汪敬賢居然安排了一個日本人坐在了他右邊上首的位置。這讓在場的很多朋友都有些不滿和不屑。但礙於汪敬賢的威望和麵子,亦是不敢作聲。

其他同來的朋友則無分主次,分別在觀禮臺下已經設好的座位上紛紛就座。其餘站著的人,不是當地看熱鬧的平民百姓,就是一些保鏢和隨從什麼的。

吉時已到,汪敬賢在管家吳德的提醒下站起身來,昂首挺胸地走到設於觀禮臺前端的香案前停了下來。面對著下面的人山人海,微微地點了點頭以示敬意。

香案上陳列的貢品十分豪橫,共設有三層。

第一層是大牲祭。由兩邊向中間分別擺設了兩個牛頭、兩個羊頭、兩個豬頭、最中間是兩個梅花鹿的鹿頭。在大牲的中間又擺放了八盤供果和糕點。這叫做“出人頭地”。

第二層是盥酒祭。依然由兩邊向中間分別擺設了約三尺高的黃酒、米酒各四壇。其間仍雜以八盤供果和糕點,這叫做“天長地久”。

第三層也是最高的一層。正中間擺放了兩個約三尺高的牌位,上面分別寫有“天君”、“地親”。以天地為最大的靠山。然後在天地牌位的兩邊分別放有三個約二尺高的牌位,分別寫有汪氏遠祖以及最近三代先祖的名諱,這叫做“祖宗蔭佑”。

汪敬賢看了看香案上的貢品,又看了看父母及祖先的牌位,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他朗聲向臺下說道:“各位父老鄉親、各位武林同道、各位鄉紳賢達、小林武藏先生、省城督軍府秦副官,歡迎諸位前來參加我汪氏家族的祭祖大典。”汪敬賢再一次單獨把日本人的名字挑出來念一遍,足見其與日本人之間的親密關係。

在說了一番開場白後,汪敬賢轉身接過左右遞過來的高香,向天禱曰:“我汪氏一脈原發於中原洛水之地。始受伏、文聖人之化蒙,又從於孔、孟夫子之教化,兼得於老、莊道家之玄思,務求去惡行惡念而止於至善。勤習聖功、耕讀傳家,不求富貴聞達、唯以德教洗心,香火傳續綿而不絕矣。歷經四有十世,始因中原戰亂而避居桂地,由此而家道中落、祖業凋敝、人口凋零、聖學亦失矣。

至先祖汪公燾禮,尚在垂髫之際,已是雙親早亡、兄姊俱夭、形單影隻、度日困頓、幾近於餓殍矣。時,洪氏秀全於金田舉事,先祖年少不諳世事,但求苟活,遂解辮披髮,從於陳英王玉成所部,久經戰陣、披堅執銳、屢立軍功。俟英王戰歿,又轉隸汪康王海洋,退於浙、閩、粵,仍效命用死,為康王簡拔,侍於左右。後,康王亦死於戰陣,先祖汪公於是解甲而歸隱閩浙之地,於本省本縣又衍二代矣。”

汪敬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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