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3 / 4)

“這是我應該做的。”

在對美國大學生費新怡的讚揚聲中,我們告別了東史郎家。

時光如梭。轉眼又過了三年。

年已91歲且身患重病的東史郎先生現狀怎樣?這位為了維護歷史真相,而與日本右翼勢力在法庭上進行長達八年時間較量的日本老人近況如何?

帶著這樣的思索和南京人民的問候,2003年8月1日,我和翻譯常嫦女士、南京電視臺記者張家東、蔣童先生等4人,在日本支援東史郎案實行委員會秘書長山內小夜子和日本友人山本幹夫的陪同下,專程驅車第三次前往東史郎家。

東史郎家位於丹後半島海邊的一座小山村,距京都城約300公里路程,大概是南京到上海的距離。

早晨8時,山本先生駕駛著一輛銀灰色的麵包車,汽車在彎彎曲曲的山間隧道中穿越,我們的心情也在歷史的隧道中起伏難平。

京都在日本歷史上的地位,好比中國的南京、西安一樣。據說,這座古都的最初設計,是模仿中國隋唐的長安和洛陽,整個建築群呈長方形排列,以貫通南北的朱雀路為軸,分為東西二京,東京仿照洛陽,西京模仿長安城,中間為皇宮。宮城之外為皇城,皇城之外為都城。京都至今儲存完好的燦爛古建築文化,師從於中國古代淵遠流長的文化。

不可理喻的是,在二戰期間,京都組建的侵華日軍第十六師團,卻從這座古都出發,侵略和焚壞另一座古都南京,屠殺和加害中國人。這支魔鬼部隊因其師團長名叫中島今朝吾,所以京都的十六師團,又叫中島師團。作為侵佔南京後的日軍南京警備部隊,十六師團直接參與了南京大屠殺。當年,東史郎正是這支侵略軍中的一員。

嘀嘀……,一聲清脆的汽車喇叭聲,打斷了我的思緒。山內秘書長指著前面的一座路標牌告訴我們,那兒就是福知山。

第十二章 探望病榻中的東史郎(3)

抬頭一看,黛黑色的山巒下,有一片不很規則的房屋,雖然也有些工廠的廠房,但仍看得出,福知山其實只是相當於中國農村中的小鎮。但就是這座小鎮,當年曾是侵華日軍第十六師團第二十聯隊組建和訓練的地方,二十聯隊因此又稱福知山部隊。東史郎當年應徵入伍後,就是在福知山集結並接受法西斯訓煉的。又是從這裡,踏上去侵略中國的道路。

突然間,我想起了東史郎捐贈給侵華日軍南京大屠殺遇難同胞紀念館那面軍旗,旗面上寫著“天皇陛下萬歲”、“武運長久 七生報國 東史郎君”18個大字,還密密麻麻籤滿了他的鄉鄰們的名字,足見軍國主義思想對日本民間的毒化程度。

東史郎曾告訴我,他的親生母親,被軍國主義思想毒化程度極深。那個母親不疼愛自己的兒子?可東史郎母親在他出徵前,卻對他說:“這是一次千金難買的出征,你高興地去吧,萬一不幸被###兵逮捕,就用這把刀剖腹自殺吧。我有三個兒子,死一個也沒有關係。”說完此話後,母親拿來一把刻有“菊”字的短刀交給他。

菊花是日本皇室的象徵物。刀則是武士的象徵物。

美國未來人類學家本尼.迪蓋特曾寫過一本《菊花與刀》的書,精闢透徹的分析日本人的精神世界,他們既有崇尚菊花的愛美一面,又有崇尚武力的殘暴一面,其民族性格是扭曲的。

日本戰時的法西斯式的戰爭鼓動,使人喪失了理智,吞噬了母愛與親情。

東史郎的養母卻在與他分別時,痛哭流涕地對他說:“你一定要活著回來!”

兩位母親,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當年,東史郎正是帶著這種複雜的心境,走上侵華戰場的。

山本先生熟練地駕駛著車,在鄉間田野間的道路上賓士。大概由於他們多次到過東史郎家的緣故,對道路情況瞭如指掌。大約在13時30分,山本將車穩穩地停在東史郎家右側一塊平地上,說一聲:“到了!”

東史郎的家是一幢典型的日式板型結構的建築,有5開間平房,屋面上覆蓋著藍色的琉璃瓦。門前的右側,掛著一個小木牌,上寫“東史郎”三個字,標明房子與主人的關係。房前有一排綠色灌木,被修整得整整齊齊。門前有幾盆草花,正爭奇鬥豔地盛開著。

其實,我對這幢房屋及它的主人並不陌生。1999年12月16日和2000年12月10日,曾兩次來此探訪過東史郎及其家人。從1994年開始,我不僅在南京多次接待過東史郎,而且曾陪同他去過上海、杭州、北京、瀋陽等地作過報告,還和他兩次在日本東京、岡山、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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