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場藏品也是以現代書畫、嶗山石、仿古傢俱為主。這座城市的古玩市場有好幾家,但受文化底蘊的影響,規模都不算太大。
對曹冰兒這種每天坐著公交車亂轉的扒手黨來說,這個城市中很少有她沒有去過的地方。其中相對繁華一點的中山路上的齊魯古玩城,就是她今天的目的地了。
在下車時,順便從一個胳膊下面即使是夾著個公文包、還能把一個老人擠在身後搶先上車的禿頭中年男人褲子口袋中夾出十幾塊錢的零錢後,曹冰兒這才嘴裡大嚼著口香糖若無其事的走近了古玩市場。
(98)你為什麼會說華語
雖然這是慶島目前最大的古玩市場,但有經營執照的商家卻很少,而且主營的還是現代書畫、傢俱、石頭和一部份瓷器什麼的。估計今天可能是星期二下午的原因,露天市場上的攤位沒有全部擺出來,整個市場上也沒多少人。
曹冰兒左看右看的,挑了一家門面看起來還算華麗的古玩專賣店走了進去。
幾百多平米的古玩店裡,除了在最靠南牆的瓷器專櫃面前有幾個這麼大熱天還穿著西服的傻冒外,整個店裡也沒有多少人,看來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把發財的門路放在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身上。身子有點發福的老闆見進來了一個時尚少女,除了眼睛猛然一亮之外,根本沒有過來搭訕的意思,繼續回過頭站在那幾個西裝革履的人身後,一臉虔誠的微笑。
揹著雙手慢慢的來到專門展覽古幣的櫃檯前,看著那些泛著青苔綠的古代制錢,曹冰兒左看右看的看了老半天,也沒有看出這些廢銅到底哪兒值標籤上的幾百塊錢。
“小妹妹,你也玩收藏?”就在曹冰兒琢磨著這些制錢是不是物有所值時,老闆趁著那幾個嘰裡哇啦說鳥語的日本人對一個清代官窯花瓶鑑賞的空隙,走過來和她打了個招呼。
玩古董的眼光都特別毒,他們都能看出那些老東西是什麼朝代生產的,又怎麼猜不出現代人的想法?老闆從曹冰兒一身時尚光鮮的外表就斷定,她屬於那種家裡有錢愁著沒處花的敗家子之類。敗家子並不是單指男性公民,有時候那些小姐更能貼切的解釋什麼才是真正的敗家子。
可惜,今天老闆看走眼了。
要是論在古玩上的造詣,十個曹冰兒也不如這老闆,但若是單論誰更有經驗裝闊綽,一百個老闆也不是曹冰兒的對手。
“有沒有比這個更有價值的?比方什麼玉佩或者……”曹冰兒左手敲敲櫃檯玻璃,然後張開右手,露出刻著飛馬天狼的玉扳指:“……別的可以拿出手去送人的東西也行。”
“呵呵。”老闆見這個漂亮女孩口氣這樣大,心裡暗自高興,怪不得昨晚耳鳴了一夜,原來今天是有人來送錢呀。笑笑後看了一眼女孩手心的扳指:“小妹妹,我們劉記古董店可是在慶島數一數二的,你今天來這裡淘寶那可是來對地方了,別說有比你這個扳指好很多倍的……”
原來這個東西叫扳指,原來這個扳指並不怎麼值錢,看著這個扳指,曹冰兒心想。雖然她沒打算真的要把這個扳指賣掉,但聽說這兒有比自己這個扳指要值錢好很多倍的之後,心裡還是忍不住有些失望。就像是人家不是說這個扳值不值錢,而秦玉關人不值錢一樣。
“那你說我這個扳指值多少錢?”本來,曹冰兒今天拿著玉扳指來這兒,就存著不花錢找人鑑定一下的打算。但為了怕人家看出她本意,就故意嘴角**一絲不屑,這話裡就**,你知道不知道我這扳指其實是很值錢的意思。至於人家會不會說她上當受騙到不在意,反正這扳指又不是花錢買的。
問了一句並沒有聽見老闆回答,曹冰兒納悶抬起頭,卻見老闆雙眼冒光的正死死盯著她手心裡的玉扳指。那雙眼睛裡流露出來的貪婪嚇了她一跳,趕忙屈起手指把玉扳指攥在手裡,警惕的看著老闆:“你想幹嘛?”
這是不是《華夏古董文化》中所介紹的唐朝末年的飛狼扳指?
老闆只感覺呼吸都有點困難,但他絲毫沒有感覺出來,因為現在他心裡只有女孩子手裡的這個扳指。直到曹冰兒把扳指收起來之後,他才從震驚中醒了過來:“小、小妹妹,你這扳指是打哪兒買的?能不能給我看一下?”
透過老闆的失態,曹冰兒已經斷定手裡的玉扳可能有點價值了,剛才還懊惱的心情立馬好了起來,但臉上卻依舊帶著不以為然,淡淡的說:“哦,看看可以呀。至於從哪兒買的嗎,也就是從你店不遠的一個地攤上淘來的,才花了不到五百塊錢……怎麼,老闆,這個東西你喜歡?”說完又把扳指捏在手裡遞到老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