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看仔細了,我現在還不知道它是哪個朝代的。”
僅從扳指上似有流淌的雲霧,有著幾十年收藏經驗的老闆就可以斷定,這個扳指即便是不的飛狼扳指,也肯定不是一般凡品。
才、才不到五百塊錢就淘來了這件寶物?!聽說曹冰兒花了不到五百塊錢,老闆心裡就叫起了撞天屈:我整天在這一塊轉悠,咋就沒遇見這扳指?
“好了,看的差不多了吧?是不是真品呢?假如你要是想收藏的話,肯出多少錢?”好東西不能總給你看,要是看了後不買,那我豈不是虧了?曹冰兒收回扳指,故意透出想賣掉它的口氣。
遺憾的看著收回的扳指,老闆嚥了口吐沫後,這才聽清楚曹冰兒的問話,一怔之下接著就是狂喜,脫口而出:“是哪個朝代的我還不敢斷定,不過我倒是有心要收買它,可……你賣嗎?”
“當然可以賣,只不過價格合理才行。”曹冰兒怕他給出個比五百塊錢高個一百二百的價,故意把扳指套在左手拇指上在老闆跟前顯擺:“就是不知道老闆想出多少?”
一聽曹冰兒口氣中真有要把這個扳指轉讓的意思,老闆剛才還懊悔自己沒搶先看到扳指的心情立馬就好了起來,迫不及待的伸出一隻手在曹冰兒眼前晃悠:“我、我出這個數?”
“切!你出五百,當我是傻子呀,我都告訴你了,買的時候都接近五百了,你給的這幾十塊錢的好處費,還不夠姑娘我吃個冰激凌的呢。”曹冰兒滿臉的拿著幾十塊錢不當錢的樣子:“算了算了,看來你也不是真心想要,我看我還是再去別的地方轉轉吧,也許能夠碰上個比你大方的。”
“不、不不!”老闆一連聲的解釋:“不是五百塊錢,是五千,我出五千塊轉你這扳指。”
“五千塊?!”曹冰兒的下巴差點掉到地上。她雖然每天都能在公交車上‘賺’個百兒八十的,但還是被老闆要出五千塊買這個扳指的價格嚇了一跳。看來這次真的淘到寶了,就這麼一個破扳指,雖說手感不錯,可沒想到會值五千塊。
面對曹冰兒的驚訝,老闆還以為她這是嫌出的價格低,渾然忘記了曹冰兒剛才說的五百塊就買來的話。害怕再不捨的孩子,恐怕這狼就要真的飛走了,於是又做出一副大出血的樣子:“要是五千塊嫌少的話……那就一萬,再也不能比這個價格高了。”
老闆玩的這手欲擒故縱,曹冰兒那年就運用的爐火純青了。
看來這個扳指不僅僅值一萬塊,應該還有更大的空間。曹冰兒心裡這樣想著,故意把手掌往老闆眼前湊了湊:“哎,你可得看清楚上面刻的是什麼啊,雖然姑娘我不缺這幾個錢花,但我可不喜歡被人當冤大頭耍。”
曹冰兒的小手雖然細膩纖細挺好看的,但老闆現在的眼裡只有這個刻著飛狼奔馬的扳指,就連比米粒大不了多少的那七個飛馬踏雪射天狼的蠅頭小楷,此時都被他看的清清楚楚。沒錯,沒錯,**不離十就是傳說中的飛狼扳指了。要是今天能夠買下它來,十年不開張都不用犯愁了。老闆在心裡盤算了一下利潤後,一咬牙狠狠心又報了個價:“五萬塊!這是極限了。在慶島除了我之外,沒有人會再給你出這個價位了。”
老闆報價越高,曹冰兒心裡越怕。現在她終於知道,這個扳指無論對誰來說,都不是隨隨便便就丟了的東西。成了人精的古玩店老闆都肯出五萬塊買這個扳指了,那說明這個扳指最少要值十萬塊以上。就算那個‘乾爸’脾氣再好,慢慢琢磨出扳指是被自己偷來後,心裡也會恨得自己要死要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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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萬塊行不行?我只能拿出這麼多來了……要是你還不滿意的話,我店裡的東西隨便你拿,算是貼上的。”老闆見曹冰兒臉沉似水不言不語的,底氣就越來越不足。要不是因為店裡還有幾個日本人的話,恐怕他就要明搶了。
“少了五十萬免談。”不知道為什麼,一想起秦玉關丟了這個扳指肯定會很著急後,曹冰兒就有種儘快把它物歸原主的想法。她現在不是不缺錢,而且是相當的缺錢。五萬塊再加上隨便貼上的古玩,可以讓她和奶奶安安穩穩的過很長一段好日子了。可不知道為什麼,金錢第一次在她心裡失去了**。
五十萬!?就在老闆絕望的時候,忽然聽見身後有人用生硬的華語說:“五十萬,我買了。”老闆回過頭,說這話的人正是剛才在鑑賞清代官窯的那幾個日本遊客。
個子還不如曹冰兒高的山口能活,用一雙比綠豆還要大好幾倍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曹冰兒大拇指上的扳指,重新說了一遍:“五十萬,這個扳指我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