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品非甚至都沒對他說過愛,連到達慾望的頂峰的時候也沒說過,有的只是大力在他身體裡衝刺幾下。
僅此而已。
這次男人這麼生氣,誰知道是不是因為對所有物的佔有慾作祟呢?
越想越鬱悶,列火幾乎想要離開這冰天雪地的地方了。不料,就在這時,迎面滑來一個歪歪扭扭的身影。列火定睛一看,正是方才那個女孩。她正往他們的方向滑來,只是如同比薩斜塔般看起來隨時可能摔倒的模樣。
許品非停下了滑行的腳步,靜靜等著那女孩。列火滿心的不悅更盛。出乎他的意料,女孩子滑到他們面前的時候卻不知道剎車,而是搖晃著要往前摔,幸而許品非眼明手快地摟住了他。
列火已經氣得七竅都快冒煙了。為了一些捕風捉影的事,他捱了許品非一頓異常兇狠的虐待,然而那人自己卻可以在溜冰場裡和一個陌生的女孩子眉來眼去。
他已經顧不上那許多,默不作聲地往真冰場的出口滑去。除了一些賭氣的意味,更多的是難過。
許品非在他身後叫著“寶寶”,列火聽了火氣更盛,強忍著罵人的衝動加快了腳下的速度。感覺到許品非在他身後追他,列火越發加大了蹬腿的力度,快速向出口滑去。
一會,許品非追上了他,瀟灑地在他身前幾米處迴轉身停了下來。列火也只得跟著停了下來,跟那人面對面站著,一雙眼微微的有些赤紅。
“寶寶,怎麼了?”
列火悶著頭不吭聲,他早已習慣將一些不快的情緒悶在心裡。
許品非的手向他伸來,列火靈活地一避,就要繞開他,不料卻又被許品非蠻橫地攔住:“說話。”
“你追過來,你的新歡怎麼辦?”話一出口列火才察覺話裡濃重的醋味。
“新歡?”許品非顯然愣了一下,隨即苦笑道,“她的年齡估計才我一半,做我侄女還差不多。”
“男人不都喜歡嫩的?”列火諷刺道,“剛才還盯著人家看,現在又來裝正經。也不怕被雷劈。”
許品非突然燦爛地笑了,“我說怎麼今天話這麼少,原來是吃醋了。”
列火扭著頭沒說話。
“我承認剛才是多看了她幾眼……”
“你看!承認了吧!”列火生氣地吼道。
“你聽我說完。”許品非淡淡地笑著,“我只是看她長得和某人有點像,所以忍不住留意了下。”
列火大力推了許品非一下,那人踉蹌了幾步才穩住身子。“你不是喜歡大眼睛的麼?又是哪個某人?你某人還真多!”
許品非苦笑道:“還能有哪個?不就是你。”
“我?她跟我一個男人長得像?那她也真夠倒黴的。”聽了許品非的話列火心裡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些,但心中的苦悶猶在。
“眼睛最像。面板也不錯。”許品非評論道。
“十四、五歲的女孩子面板當然好,多水靈啊!我怎麼比得上?你上啊!要不要打賭,賭你幾個小時能搞定她?”
許品非看著他的臉色變得難看,他一把勾住列火的脖子,惡狠狠道:“你發什麼神經?”
“怎麼?就許你兇我?我就得當小媳婦?”好像憋悶了許久的憋屈、鬱悶與火氣都被喚醒了,列火脾氣暴躁得像吃了火藥一般。
“我說最後一遍。”許品非依舊大力勾住他,勒得有些緊,“我看那雙眼睛和你很像,才多看了幾眼。我對女人沒興趣,更何況她才我侄女那麼大,再小點都可以叫我爸了。我壓根就沒那心思。你這醋是不是吃得太莫名其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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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昨天又憑什麼那麼對我?”列火已經暴怒到情緒有些失控了,“自己可以跟別人眉來眼去,我什麼都沒做還要被虐。”
許品非深深地看了他一會,嘆了口氣,說道:“你先冷靜下。”說完便往更衣室滑去。列火快速跟上那個男人,不依不饒地說道:“用不著冷靜!我現在很不爽,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虐你菊花?”
許品非嚴厲地看他一眼,說道:“我勸你適可而止。”
“我偏不,怎樣?”
許品非埋頭換著衣服和鞋子,悶著頭不吭聲。
列火有些無趣,每次他想吵架的時候許品非都選擇不理他,這讓他心裡的鬱悶無處排解。於是他恨恨地用手砸了一下櫥門,在寂靜的更衣室裡顯得異常突兀。又大力踢了一腳下排的櫥,列火才拿出自己的衣服換了起來。
兩人沈默地換好衣服走出真冰場時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