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時候許品非剛要出去。一看到許品非,列火死死抱著許品非的腰任他怎麼哄勸就是不肯鬆手。
許久,許品非強硬地扳起他的臉,“到底怎麼了?”列火被迫與他注視,心虛之下岔開了話題:“你在賭石?”
許品非揚起眉毛看著他,“聽誰說的?”
“有、有人說見過你。”列火隨便找了個理由。
幸而許品非並未多問,只是大方地點了點頭,“嗯。”又補充道,“你的手鍊我拿去賣了。”
列火這才想起,這兩天似乎都沒見過這條手鍊,自己神經大條,竟然也沒在意。於是他隨意地問道:“賣了多少?”
“兩百萬。”
列火腿軟了一下,大喊道:“什麼?至少得賣五百萬啊!”
“賣得急,賣不到這麼高的價。你放心,等有了錢我會幫你贖回來。”
“算了。”列火擺擺手,反正是連燁給的,不要也罷。想到了什麼,列火忙說:“你再賠我根新的。”
“好。”許品非答應得很爽快。
列火抓緊許品非的手,狗腿地掛在男人身上,“今天帶我去吧。”
許品非搖了搖頭,“不行。”
“我不會影響你的。”列火如同小狗般拼命在許品非身邊打轉,一一列舉著自己的好處,像推銷一般。許品非被他纏得沒辦法,無奈地揉了揉他的頭髮,“那你要乖乖地待在我身邊,別亂跑。”
列火興奮地一把抱住許品非,臉埋在男人的頸窩裡,開心地點著頭。
他們搭乘著一輛計程車穿越鬧市區,漸漸地駛上了通往郊區的公路。列火低頭玩弄著許品非的手指,悶悶地說:“你爸怎麼了?你怎麼什麼都不告訴我。”
許品非勾起他的下巴,直直地看著他,“你白天到底去見誰了?哪個混蛋告訴你的?”
列火搖了搖頭,“是我自己發現的。”
許品非輕輕地親了親他的紅唇,“萬事有我。你什麼都不用擔心,只要每天無憂無慮開開心心的就好。”
“這、這怎麼行?你怎麼總把我當小孩子。我還聽說賭石風險很大。”
“到底是哪個混蛋那麼多嘴?”許品非的聲音裡似有怒氣,“是不是又是連燁那個家夥?”
“不、不是。”
許品非銳利地看他一眼,自顧自地說:“你少招惹他。等錢夠了,我就帶你去解約。”
列火不吭聲,他不知道要不要主動交代人已經招惹了。只是想到許品非現在如此多的煩心事,實在是不想再給他雪上加霜。因此話到嘴邊,列火又吞了回去,轉了個話題,“聽說賭石圈有句話,瘋子買,瘋子賣,另一個瘋子在等待?”
“你還知道得挺多的。”
列火有些著急,“真的風險很高嗎?”
“你放心,我心裡有數。”許品非泰然自若地說。
配角39(上)
計程車出人意料地在一處別墅前停下了。這棟別墅也不是價值千萬的豪宅,看起來更像是小康家庭居住的普通民宅。沒想到賭石不是在聲色犬馬的夜總會里舉行,這讓列火有些詫異。
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許品非一針見血地說:“放在那種地方,石頭也看不見,還賭什麼?”
列火覺得有理,於是小聲地附在許品非的耳邊說:“那你現在贏了多少啦?”
“我還沒下手。”
“咦?”列火疑惑地抬起頭,“那你之前幾天都在幹什麼?”
“沒有值得我下手的毛料,”許品非說著摸了摸他的頭,“放心吧。我會幫你搞定一千萬的。”
列火開心地摟著許品非的腰,整個人靠在他身上,讚不絕口道:“我就知道你最厲害了。”
“少拍我馬屁。”許品非捏了一把他的腰,“你少給我惹點事就行。”
別墅內的裝潢頗為奢華,與外面看起來大相徑庭。頭頂掛著一盞盞裝飾繁複的水晶吊燈,一盞盞徑直的燈泛著昏黃的光。腳底下的瓷磚晶瑩剔透,看起來竟像琉璃一般奪人眼球。列火剛一走進來,差點站立不穩,滑到在地。幸而許品非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
美麗的禮儀小姐託著一個托盤走上來,托盤上放著一塊小小的石頭。這是一塊通體黑色的石頭,面向大家的這一面上則隱隱透著翠綠色。在列火看來這塊石頭平平無奇。臺上西裝革履的主持人介紹了石頭的開採地,又報了一個價格,競拍算是開始了。
在眾人的喊價裡,石頭的身價像是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