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男人執著地摁著他,不願輕易放過他。嘴唇在他的唇上碾過,入侵的舌頭在他的嘴裡翻攪許久,才意猶未盡似的放開他。列火滿意地嘆了口氣,剛想闔眼安睡,不料男人將他翻轉了個身子,之後又開始脫他的褲子。列火想要抬手拒絕,然後手像灌了鉛似的,怎麼也抬不起來。
褲子被成功地褪去,性感的丁字褲也被褪至大腿根部,一陣冰冷的觸碰之後,巨大的兇器頂了進來。一具有力的軀體覆蓋在他的身上,柔軟的後穴承受著一波又一波有力的撞擊。那人霸道地在他身上馳騁著,列火的酒意被身後的鈍痛與快感澆醒了些,但頭還是昏昏的,全身像散了架般無力。
一陣快速的撞擊之後,男人的節奏變得緩慢,像在調整似的。然而進入的力道卻是前所未有的大,那人緩緩地,卻是狠狠地一下一下地進入他,直頂到身體的最深處。列火被男人調整成跪趴式,在男人的大力的頂弄裡,他無力的腿越跪越低,最後性器隨著身體的前後振盪一下一下地擦著床單,帶來陣陣撩人的快感。然而男人尤覺得不滿意似的,在粗重的喘息聲中,又開始以又兇又快地速度進出他。每一下都頂到身體最深處,又極快地退出,再進入。列火在這樣的進入裡絲毫沒有回應的餘地,只能被動地承受著男人一波又一波的侵犯。
明明方才還顯得那麼冷靜又溫柔的男人,卻在夜晚如狼化了一般,變得如同一隻野獸,一次又一次地瘋狂地進出他的身體。
射在他身體裡後,男人並不急著退出,而是在背後溫柔地親吻著他的背。列火趴在床上,身體裡還停留著男人的液體和兇器,他在睡意的驅使下試圖脫離男人的掌控,然而剛動了動身子卻被男人用力地摁住。在後穴收縮的作用下,身體裡的兇器又一次變大,列火慌亂地想要掙扎,卻怎麼也脫不開男人的掌控。
因為射過一次,這一次男人的進出變得格外持久,像是沒有止境一般。力氣也比方才大得多,似乎還帶著粗暴,像是要把他揉進身體裡一般。一波激烈的進出後,又將他翻了個身,將腿壓成M字型面對面地進出。方才射在身體裡的液體如同天然的潤滑劑,使得進出變得更方便,同時還伴著淫靡的水聲,刺激著男人的聽覺,使得那人的動作幅度越發大了起來。
一陣激烈的律動後,男人又抬起他的一條腿側著身從身後進入他。在這樣激烈的節奏裡,列火忍不住想要射第二次,卻被男人用力摁住下身。
之後的激情變得有些難耐。快感一波又一波地衝擊著身體,卻怎麼也得不到宣洩。列火忍不住難耐地呻吟出聲,然而男人像沒聽到似的,依舊大力禁錮著他的下身。在變換了N種姿勢後,男人終於放開了束縛,列火心滿意足地宣洩了出來的同時,一股熱液也再次射進了身體。列火睡意朦朧地趴在床上,感覺到男人雖然退出了他的身體,卻依舊跪坐在他的身上,像有無限精力似的。尚未完全疲軟下去的性器依舊頂在他的臀間,男人的手大力揉搓著他的臀瓣。
然後,他依稀聽到男人迷濛的喃喃,“許品非,你活回去了嗎?”極輕的聲音,像是來自他的夢境。
早上與男人一番溫存後,列火決定去找連燁。他想解約。
就好像明明自己有了一款中意的手機,然而在看到一款新出的手機後,突然就萌生了想買的衝動。如果父母堅決不允許,自己過不多久便會將這款新手機忘記。然而父母卻恩准了,在用了一段時間的新手機後,自己才發現,其實新手機並不適合他,或者並不是他想要的。還是原先的手機,更合他的心意。
列火現在的心情,就有些類似於這樣一種心態。沒有籤合同的時候,被合同所代表的光明未來吊得難受。如果許品非不允許他籤,他便不會再惦念。然而令他意外的是,許品非同意了。
可是簽了之後,他才發現一切不如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不是簽了合同就有了一切,上面所寫的還要靠自己慢慢爭取。
而爭取的代價,可能是讓他的感情面臨風雨飄搖的風險。
這一點,他竟在那晚之後,才徹底領悟。
他敲開連燁辦公室的門的時候,那人正背對著他坐在老闆椅裡,察覺到有人進來,頭也不回地說:“坐。”
然後連燁轉了過來,那人身上穿著筆挺的西裝,梳著一絲不苟的髮型,看向他的時候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與昨晚的他判若兩人。
列火也不坐,徑直說明了來意,“我要解約。”
連燁漠然地看著他,“是因為昨晚的事麼?”
列火也不想跟他打太極,大方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