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男人身上胡亂蹭著,突然,許品非猛地轉過身,大力抱住他。將臉埋在列火的頸窩裡,許久,許品非才說:“如果不讓你籤,我怕你過幾年會怪我怨我。”
列火猛烈搖著頭,大聲道:“不會。”
許品非溫柔地撫摸著他柔軟的頭髮,“話不要說得這麼滿。以後的事情誰也說不準。”
列火死命地搖著頭,“真的不會!”
許品非修長的手緩慢地撫過他的臉頰,又溫和地親了親他的眼睛,“現在你覺得為了我可以心甘情願地付出一切,甚至是光明的前程。可是我怕等我變成一個糟老頭,你會怨我阻礙了你的事業。你只要有這個心就好。我說真的,去籤吧。”
列火抓緊男人的手,不敢吭聲。
許品非捧起他的臉,鼻子蹭著他的鼻子,“男人不都應該以事業為重?你在考慮什麼。”說著臉上露出苦澀的表情,“更何況,你要的,我已經給不了你。”
“我覺得你比事業重要。”列火呆呆地說。
黑夜裡,許品非的眼睛閃亮得如同鑽石一般,“就算簽約了你還是我的,是不是?”
列火忙點點頭。
許品非親了親他的眼睛,“去籤吧。”頓了頓,又說,“離連燁遠一點。”
“欸?”
然後列火被許品非緊緊箍在懷裡,等了許久,男人都不再吭聲。他嘗試著叫了聲,回應他的卻是無邊的沈默。
配角30
簽約儀式在一個高檔的飯店裡舉行,請了電視臺以及成城的一些高層,又邀請了一些比較具有知名度和影響力的媒體。列火穿了一身白色的西裝,和穿著黑西裝的蘇摩站在一起,如同黑白無常一般。閃光燈頻頻對著他們倆閃爍,列火盡力維持著臉上的笑容,與蘇摩一道開了香檳,然後四手拿著酒瓶往層層疊疊的酒杯裡倒酒。
慣例的儀式結束後是一桌一桌的敬酒,與各媒體人打著招呼,說著今後請多關注的客套話。列火穿梭在酒席間,突然想起那次和許品非一起出席的成城週年慶。那次那個男人為自己撐起了一面天,他在男人的庇佑下玩得輕鬆又快樂。
席間,列火找了個藉口退了出來,站在富麗堂皇的走道里,仰望著頭頂璀璨的燈光,突然覺得一切都那麼的不真實。他掏出剛才別人敬給他的煙,叼在嘴裡,靠在牆上發呆。
突然煙被人抽掉,列火剛要罵人,卻見連燁西裝筆挺地站在他身邊。
“從現在開始你給我注意形象。”
列火謹記著許品非的話,禮貌地鞠了個躬,待要進去,突然被連燁攔下。那人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一個深藍色的絨布盒子,開啟卻是一條翡翠手鍊,泛著通透的光,與頭頂的吊燈相映成趣。手鍊由一串方方正正的玉石串成,玉石藍綠相間,看起來頗為精緻。
列火想要抽回手,卻被那人牢牢捏住。列火吼道:“你幹什麼?”
連燁自顧自地將手鍊給他套上,又啪地合上盒子,滿意地端詳了一下他的手,點了點頭,“剛才一直覺得缺了什麼。現在好了。”
列火一把將手鍊擼了下來,舉到連燁眼前,“好好的幹嘛送我東西?”
“是借你戴。我沒想到你這麼寒酸,身上一點東西都沒有。許品非沒送你東西麼?”
“這種女人戴的東西,我要了幹什麼?”
連燁強硬地再次將手鍊套回他手上,“現在不一樣了,身上各處都要精心裝扮過。反正不貴,戴著吧。”
列火再次把手鍊擼下來,執拗地說:“我不要!拿回去。”
連燁皺起眉頭,語氣變得嚴厲,“你以為我看上你了?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我是你老闆,我叫你戴就戴上。你實在不放心我會從你工資里扣。”
列火頓時被吼得焉了,只得將手鍊套在了手上。
跟著連燁再次回到觥籌交錯的大堂後,連燁立即被眾人包圍住了。蘇摩靠在門邊,上下打量著他,“真是小看你了。什麼時候勾搭上我哥了?”
列火怒道:“胡說什麼?”
蘇摩抓起他的手,露出了那串翡翠手鍊,“我胡說?”說著,諷刺地瞥瞥嘴。
“這個會從我工資里扣的!”列火如同火山爆發,大吼道。
蘇摩像是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捧著肚子大笑起來,“工……工資裡……扣……哈哈……”蘇摩笑得直不起身,似乎恨不得在地上滾兩圈。
“神經病。”列火擼下手鍊,“你要就送你!”
蘇摩拿過手鍊,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