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低垂著眼簾,用空洞無神的眼望著凱文,說:“你是對的,你是對的。”
凱文在原地轉了兩圈,看到這樣的華生也知道現在不能指望這個丟魂一樣的男人做什麼了,他必須要承擔起收拾善後的責任。
“聽著,吉尼爾,如果現在報警,你就是兇手,你的未來就全毀在這個女人手上了!”凱文再次抓住華生的衣領,用力搖晃他,“我們得自己解決屍體才行!這件事情,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否則,你就算能夠洗清嫌疑,也是全世界的大笑話!”
這句話驚醒了華生,他的理智稍稍回來了一些,他想象了一下,如果全世界都知道他華生被個女騙子騙了感情,還差點葬送性命,那他真的會成為全世界的笑話。
“聽著,我有個計劃,可以做得天衣無縫,但是需要你的合作!”凱文把臉湊到了華生眼前,“你必須跟我合作,懂嗎?”
“什麼計劃?”華生可算是回過神來,他畢竟是個理智的人,面臨這種情形,沉迷於痛苦無濟於事,想辦法善後才是正解,“要我怎麼做?”
“先把屍體裝進大道具裡面,咱們得先把屍體給處理了,然後,然後由我來扮演傑西,參與明晚的演出,這樣你的嫌疑就可以徹底洗清了。”凱文看起來要比華生冷靜理智百倍,短短的時間裡,他就想出了這樣一個計劃。
華生大叫一聲,從催眠狀態中清醒過來,他只覺得如鯁在喉,呼吸困難,全身大汗的他,如同脫水一般,連下床的力氣都沒有。
然而華生的腦子十分清醒,他終於記起了那一晚的一切,包括所有他跟凱文運送屍體,在a市郊區的小樹林裡埋葬屍體的所有細節。還有更重要的,那之後,由凱文依照他們的計劃假扮成傑西,參與了第二晚的演出。凱文的身材本來就跟傑西差不多,化了舞臺的濃妝之後,只要他不開口,沒人能看得出破綻。就連當時的華生也十分震驚,為什麼,為什麼凱文能夠把傑西模仿得這麼細緻入微?甚至是傑西的走路姿勢,小動作習慣都沒落下?
演出那晚大家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情,誰也沒有那個閒功夫去注意那時的傑西是不是真的傑西,再加上無論是生活上還是工作上,跟傑西走得最近的人只有華生一個,從那晚到演出前,假傑西都一直跟華生單獨相處,所以除了華生,沒有一個人懷疑當時傑西的身份。凱文的計劃,真的十分成功,當然,這也是得益於凱文和華生的表演。
可華生還是不明白,為什麼他完全忘記了這一切,是誰篡改了他的記憶,讓他一直認定正式演出前的傑西就是真正的傑西,而傑西正是在演出的時候,在舞臺上,在道具裡憑空消失的?
答案很明顯,一定是個技藝高超的催眠師,就像維恩說的,華生被催眠了,有人在他的記憶裡設定了一個屏障,讓他忘記了最關鍵的部分,可維恩沒想到的是,這高超的催眠師不僅僅是設定了屏障,而且還篡改了華生的記憶。
這個技藝高超的催眠師的身份,除了凱文,華生想不到任何別的人。
第七章 動用私刑
華生的大腦從來沒像此刻這樣清晰,就像是上了機油的機械,運作起來潤滑無比。他想到了更加可怕的疑點,這些疑點,本來在傑西死掉的那晚他就該想到的,可是當時的他完全沉浸在悲痛之中,根本無暇去思考這些疑點。
華生掙扎起身,喝了一大杯的水,補充體力。然後,他便給凱文打電話。
“凱文,你馬上來我家。”華生有氣無力地說,卻是不容反駁的語氣。
“吉尼爾,你沒事吧,怎麼這麼虛弱?”凱文關切地問。
華生嘆了口氣,撒了個謊,“我病了,還不到去醫院的地步,又不想麻煩艾米他們,所以就想到了你。”
“我馬上過去。”凱文留下這麼一句話便掛了電話。
華生聽著手機裡的忙音,突然冒出了一個令他很鬱悶的想法。
半個小時後,凱文風塵僕僕地趕到了華生的家。這個時候的華生已經恢復了體力,他還特意找出了他的手槍,揣在衣服口袋裡。
“怎麼樣?”凱文一進門,便上下打量給他開門的華生,“身體好些了嗎?真的不用去醫院嗎?”
華生冷笑著關好門,並且反鎖上,幽幽地回答:“醫院是不用去,不過,你可以試著用催眠的方法幫我治療。”
凱文愣了一下,笑著問:“吉尼爾,你在說什麼?是不是前陣子那個叫維恩的催眠師把你的腦子給搞糊塗了?”
華生坐在沙發上,示意凱文也坐好,“維恩死了,這你應該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