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吧?哦,不,應該說,你應該是第一個知道這一點的人。”
凱文皺著眉頭坐在華生對面,一言不發。
“因為你就是殺死維恩的兇手,”華生毫無表情。眯眼審視著自己這位十幾年的好友,“還有雅克布,也是你殺的,你這陣子之所以一直沒空來找我。是因為你在忙活著栽贓嫁禍的工作,把謀殺雅克布的罪名安放在了一個幫派打手身上。咱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你就不必隱瞞我了吧?”
凱文牽動嘴角,終於露出了一個無所謂的微笑,“是的,沒錯,他們都是我殺的。我必須要阻止他們,阻止他們挖掘出,或者是幫你挖掘出當年的那段真相。因為一旦你想起了那段真相,對你對我。對任何人都沒有好處。”
華生聳聳肩,“很遺憾,我已經都想起來了,從關鍵時刻你的電話,到咱們一起埋屍。再到後來你假扮傑西參演魔術。”
凱文重重吐出一口氣,爽朗地大笑,“真的不愧是吉尼爾,我就知道早晚有一天你會記起這一切的。不過,相信我,知道真相併不是你想要的結果。因為當初,正是你。吉尼爾?華生,主動要求我幫你忘記那段痛苦的經歷的,你親口對我說,你寧可把真相忘卻,也不想帶著對傑西的愛恨交織和疑惑度過餘生。”
華生好像是聽了天大的笑話,他放聲大笑。說:“凱文,你和我都瞭解我是什麼樣的人,我什麼時候逃避過?我絕對不可能對你提出那樣的要求!你這個謊言,實在是沒有水準。”
凱文擠出一絲苦笑,“看來你還是沒有回憶起全部啊。信不信由你。”
“凱文,”華生冷靜下來,不再跟凱文爭論那沒有證據的事情,他準備話入正題,“當時的我的確是被傑西的事刺激到失去了正常的分析能力,而現在不同,現在的我很輕易就發現了當初的疑點。首先,你為什麼會在我馬上就要喝下有毒的果汁之前給我打來了那個救命的電話呢?時間點抓得如此之準?其次,你為什麼提議說要我調換杯子,你為什麼那麼肯定毒被傑西下在了果汁裡,而不是食物裡呢?第三,你如果真的懷疑傑西,為什麼不馬上趕來阻止我們的晚餐,而是恰巧在傑西毒發身亡之後趕到呢?你就不怕我沒有調換杯子,死的會是我嗎?最後,為什麼你假扮傑西會那麼像?就連傑西的小動作習慣都模仿得十分到位?”
凱文收起了笑意,變得嚴肅緊張,他仍舊不說話,等待著華生的下文。
華生見凱文不回答,沉吟了一下,隨即露出了陰狠的神態,前傾著身子,一字一頓自問自答給出答案,說道:“能夠解釋這一切的說法只有一個,那就是你在監視我們!監視我和傑西,而且是持續不斷地監視著我們,你在我們的房間裡安裝了針孔攝像頭!不,恐怕不光是當時的酒店套房裡,還有之前巡演我們下榻的套房,甚至是,是我的家裡!”
凱文直視著華生,仍舊面不改色,“你找到了嗎?你在這裡找到了證據?也就是你口中的針孔攝像頭?”
“當然沒有,”華生不屑地冷哼一聲,“我想我也不必白費功夫,我離開美國這麼久,你早就已經把我家裡的攝像頭回收了。至於說你是何時安裝的,那更是沒法推論,因為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因為工作的原因,你就住在了這裡,這裡對你來說,也等於是半個家了。你自然有很多機會去安裝攝像頭,並且找到隱秘到我都察覺不到的地方去安裝。”
凱文眯眼望著華生,語氣突然軟了下來,饒有趣味地問:“那麼,我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相信你也應該有了定論了吧。”
華生躲開凱文的目光,不接招,反而是自顧自順著自己的思路繼續講:“當時在賓館,正是因為你在我和傑西的房間裡安裝了你的偷窺之眼,所以你才會知道傑西把毒下在了果汁瓶蓋上,你才會把時間抓得那麼準,眼看我就要喝下毒果汁之前打來電話,同時,你透過監控看到了我按照你的提議把杯子調換了,所以你才沒有當時就趕過來,而是在傑西死後才突然出現。至於說你模仿傑西為什麼會那麼像,哼,那是因為你一直在透過攝像頭觀察她,研究她!不光是她,還有我。我和傑西的所有**,都在你的眼皮底下!凱文,我們相識十幾年,我怎麼也沒想到。你會是這樣的變態!”
凱文露出了痛苦的神態,他站起身,想要靠近華生,想要解釋,可華生卻厭惡地躲開了,他伸手示意凱文坐回原位,說道:“不要逼我,你如果再敢靠近,我真的無法控制自己,說不定我真的會對你開槍。你應該知道。我說得出就做得到。”
凱文痛苦地閉上眼睛,幾乎是跌坐回了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