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3 / 4)

包含了法西斯思想”。1942年4月17日,國民黨###頒發年度學術獎,華羅庚的《堆壘素數論》、馮友蘭的《新理學》獲得一等獎;金嶽霖的《論道》、劉開渠的雕塑獲得二等獎;陳銓的《野玫瑰》、曹禺的《北京人》、常書鴻的《油畫》等獲三等獎。

皖南事變之後,國共兩黨的鬥爭滲透到文藝領域,《野玫瑰》受到左翼文人的強烈攻擊和批判。“糖衣毒藥”《野玫瑰》獲得三等獎後,在左翼文人的抗議下,國民黨迫於壓力,撤銷了對《野玫瑰》的“嘉獎”。

季進和曾一果在《陳銓:異邦的借鏡》一書中,有《野玫瑰》風波的詳細描述和分析,他們認為:“在某種程度上,陳銓的《野玫瑰》實際上成了當時國民黨和共產黨意識形態爭奪的一個犧牲品。”

即使在昆明寬容的環境下,陳銓的同事也很難接受他的觀點,尤其是對新文化運動的否定論調。陳銓於1943年離開西南聯大,去了重慶,在中央政治學校任教,並被聘為正中書局總編輯。

筆者在寫這篇文章時,由張愛玲的同名小說改編的電影《色·戒》,由李安導演、梁朝偉和湯唯主演,正在上映,也是一場女間諜與漢奸的戲。《色·戒》火爆上映的同時,“美化漢奸”的爭議驟起。想起陳銓在昆明誕生的《野玫瑰》引起的風波,彷彿是歷史的一個輪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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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至家的文藝沙龍

西南聯大文學院外國語文學系教授馮承植,也就是曾被魯迅譽為“中國最為傑出的抒情詩人”的馮至,以詩人特有的敏感與想象力,在《昆明往事》文中寫下了這麼一段激動人心的話:

如果有人問我,“你一生中最懷念的是什麼地方?我會毫不遲疑地回答,是昆明。”如果他繼續問下去,“在什麼地方你的生活最苦,回想起來又最甜?在什麼地方你常常生病,病後反而覺得更健康?什麼地方書很缺乏,反而促使你讀書更認真?在什麼地方你又教書,又寫作,又忙於油鹽柴米,而不感到矛盾?”我可以一連串地回答:“都是在抗日戰爭時期的昆明。”

這段話可以作為無數“聯大人”的心聲來解讀。

1939年暑假後,馮至辭去同濟大學的工作,任西南聯合大學外文系德語教授。馮至來聯大任教,是外語系主任葉公超的邀請。“西南聯大外文系主任葉公超來訪,說西南聯大的北大方面擬聘馮至為外文系教授,特來和他商洽下學期能擔任什麼課程,並約他為聯大一部分教師組織的《今日評論》寫稿。”

任教西南聯大後,馮至在城內住東城節孝巷內怡園巷。巷口對面是聞一多、聞家駟的寓所。但為了躲避空襲,8月20日,同濟大學學生吳祥光介紹馮至參觀他父親經營的距昆明l5裡的楊家山林場,說遇空襲時可到那裡小住。馮至在林場的一座茅屋中安排了簡單的生活用品,週末便去住兩三天,也常邀朋友們到那裡去玩。

馮至在聯大任教,如魚得水,這裡朋友和詩友很多,經常在一起雅集和聚會。中文系教授楊振聲、朱自清、羅常培都是他的北大學長。後來,李廣田、卞之琳也都來到聯大教書。李、卞、馮三人都治外國文學,都是三十多歲,是詩友。在馮至的女兒馮姚平的記憶中,李、卞常到馮家裡來。“卞之琳與眾不同,父親的朋友都穿長衫,只有他總是穿一身咖啡色的西服,還戴著金絲邊的眼鏡,我覺得他特別精神,用現在的話說可能就是‘酷’了。常常是來了就坐在桌前,用父親從德國提回來的打字機打字,原來那時他和聞一多正在協助英籍教授白英編輯《現代中國詩選》。”[1][1]馮姚平《父親馮至在西南聯大》

1940年10月19日,馮至應西南聯大冬青文藝社杜運燮等人的邀請,作紀念魯迅逝世四週年的講演。這是他和學生社團接觸的開始。後來又有“冬青社劉北汜、王鐵臣、江瑞熙請之琳、廣田及餘在福照街大紅樓晚飯”等記載。馮至也時常應邀參加新詩社組織的討論會和朗誦會,並和聯大同學聞山、秦泥等人交往,後成為朋友。

1941年春,馮至在楊家山茅屋裡開始翻譯俾德曼編的《歌德年譜》,詳加註釋。是年11月4日,遷入城內錢局街敬節堂巷,有時也到林場茅屋小住。據馮姚平的回憶,大約是1943年底或1944年春,楊振聲建議,彼此熟識的朋友每星期聚會一次,互通聲息,地點就選在位於錢局街敬節堂巷的馮至家。他們每星期有一個規定的時間,聚在一起,漫談文藝問題以及一些掌故。每次來參加聚會的有楊振聲、聞一多、聞家駟、朱自清、沈從文、孫毓馮至家的文藝沙龍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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