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攜帶老小吧?”
允禧道:“那是一定的。皇上御覽欽點之後,他方能離京。你們何時動身?”
“就現在。方膺的車馬等在府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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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乾隆上朝前,去南書房走動,看見李禪,心血來潮問起揚州收集字畫的事:“愛卿去揚州,收集了哪些字畫,怎麼沒聽你說起?”
李禪本想強辯點什麼,突然改變主意,嚥了下口水:“啟奏皇上。因了巨硯案一事,本應請諸位畫師特製的畫作未能完成,匆匆從玲瓏山館收集了一些微臣以為尚可的畫子來。現已裝禎完畢,請皇上隨時御覽。”
“這麼說來,有不少書畫新作可以入藏嘍?”
“能否入藏,還得請皇上定奪。”
乾隆望著李禪靜靜地說:“朕聽說所選揚州畫作,平平乃爾,是怎麼回事?”
李禪知道背後必有什麼人在皇上面前搗了什麼小話,但他心裡有數,一板一眼地辯道:“皇上,揚州畫作,獨闢蹊徑,運筆怪特,為畫壇新風是也,與某些人口味相去甚遠,恐怕難討得什麼好話了。”
“哦?照此說來,愛卿偏愛揚州的畫作,還是有道理的。”乾隆有些時候很賞識李禪的固執,笑道:“既是這般說,朕是非看不行的了。這麼著,你在如意館單闢出一塊地方,作揚州字畫的存放地,朕隨時去飽飽眼福。”
乾御旨李禪將揚州購置的書畫作品在如意館單闢一個展室,是出於什麼樣的考慮,暫且不必問他,至少皇上在這件事上對李禪恩澤有加,足以讓他受寵若驚了。李禪得旨之後,格外地忙碌,親自出馬設計佈置了“揚州畫派新銳畫作”字畫屋。他對自己想出“揚州畫派新銳畫作”幾個字很是得意,從選題到技法上,從構思到佈局上,揚州畫派的作品都在不同的角度全盤體現了承師不師、銳意進取的新潮意識。不論同行,或是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