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3 / 4)

了,我今天剛回來,還沒落到和你說這件事。”

“麻三貴他把這件事破了,我爹剛從他家裡喝了個爛醉回來。”一姐急得語無倫次,“我爹說這事說定了……”

板橋在不大的屋子裡踅足不止,突然決定了什麼,快步來到一姐的跟前:“阿妹,你要體諒表哥為什麼這麼優柔寡斷……”

一姐立了起來,一把用手捂住了板橋的嘴,不讓他再往下說。

她的眼在他的眼裡有了難以言說的嬌情,他的在她的眼裡是那麼的深邃,板橋的內心有了一種不能抑制的躁動,他抓起了她的胳膊,輕輕將她攬進了懷裡。她的臉貼在他寬大的胸上,有了前所未有的依靠;他的頭埋進了她的纖柔溫香的頸窩裡,有了

“一姐,你是我的,嫁給我。”

他把她抱得緊緊、緊緊的,他知道,他此生不能沒有她。

她在他的胸前偎得緊緊、緊緊的,她不再想,她永遠永遠歸屬他。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板橋似乎從夢境中醒來,湊著一姐的耳根輕聲地說:“好妹子,我會想法子到你家去說這件事。天晚了,今晚你還得回去……”

一姐不說話,她不想走,她怕,怕過了這一夜,事情又不知道成了什麼樣。

“別怕。走,我送你回。”他在她的眼窩裡深情地印上兩個深深的吻。

板橋送走一姐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三更天了,他無法入眠,明天怎麼過妻子這一關成了他的心病,他左思右想,一個詭黠的念頭生成了……

早晨有霧,薄薄的霧,紫紅的太陽只露出了它些微的光暈,霧洗的村莊、原野散發出溫柔的清香的氣息。朝霞穿過霧氳在潮潤的大地漫瀉著她羞澀的光彩。江村的屋脊上方漂浮著炊煙的氤氳,斷斷續續傳來雞鴨鵝的歡叫聲,給忙碌的農家增添了特有的熱鬧。

板橋家後院裡,早起的鄭郭氏料理完飢餓喚食的家畜,抱出鄭板橋的一堆髒衣物準備搓洗,例行地索檢衣物裡可有什麼遺漏的東西。她在一件外套的內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紙,不經意地展開了它。

這是一首詞作的草稿,上面寫著:

《踏莎行•無題》

中表連姻,詩文情愫,十年幼小嬌相護。不須

燕子引人行,畫堂到得重重戶。

顛倒思量,朦朧劫數,藕絲不斷蓮心苦。分明

一見怕*,卻不到*處。

鄭郭氏是個書香人家出身的女子,一看便知,板橋詞文中所說的中表姻親裡能與板橋詩文往來的非一姐莫屬了。她思忖道:“看來,拴了板橋心的還不止一個女人……”想想有些傷悲,竟淚水下來了。

鄭郭氏自語道:“我,我怎麼就沒有看出來呢?”

一姐是板橋青梅竹馬的小表妹,鄭郭氏清楚地記得,一姐來家中討教板橋的詩文或是字畫時的神態,她一會兒調皮地學摩男兒模樣,一會兒又嬌羞地索筆要板橋手把手教繪,兩人間含蓄周旋的溫存形跡,鄭郭氏不是沒有感覺的,衝著她在場,兩人的舉動多少是有些拘謹的。有一次板橋教畫時,為什麼事走了下神,一姐手中的筆沒有握牢,報廢了一張畫子,氣得一姐假嗔地好生擂了板橋一通,鄭郭氏說了句“一姐,也只有你敢這麼欺負你表哥,他護你就跟護什麼似的。將來你要是找不到你表哥這樣的相公,我看怎麼過日子?”無意間的一句話說到了一姐“情深如許”的內心深處,惹得一姐臉色緋紅,羞如春桃。

情愫日久,護嬌生得蓮心苦,如今暗戀欲求*,板橋心繫表妹一姐,其意躍然紙上。

鄭郭氏想到這裡,心口陡然疼了起來,她捂住了胸口,忍住突如其來的精神刺激。剛要把那張詞箋收起來,她的身後傳來了板橋的說話聲:“他娘,你怎麼啦?”

鄭郭氏掩飾地:“沒怎麼,心口不舒服。”

“累了就別洗了。”板橋關切地說,“今天我想出去,早些燒早飯吧。”

“飯燒好了,在鍋裡,你自己先吃吧。”鄭郭氏強作輕鬆地說。“我把衣服洗了,今天的天好。”

板橋是個極其敏感的人,從鄭郭氏的神色裡,他已覺察到他的預謀在她的心中引起了不快,裝出沒事人一樣漾出笑臉說道:“今天我哪兒也不去了,就在這兒看著娘子洗衣服。”說著拿起娘子的手硬往澡盆裡塞。

鄭郭氏掙扎著:“你要幹什麼,你要幹什麼?!”

“你手上是什麼?”板橋說道,“我寫下的詩句對不對?”

“是又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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