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士慎悶嘰嘰地笑道,一面給大夥端上來烹好的茶水。
哥幾個品茗興至,板橋提議吟詩聯句,“如此好心境,不作得詩句,豈不可惜?”
“士慎為長,從你開句。”黃慎道。
正說著,啞女奔了進來,她的身後跟進一個蒙著瓜皮帽的陌生人來,來人掀去了帽子,原來是吳子坤的新師爺章元傑。
“章師爺,是您?”金農困惑地望著章元傑。
章元傑神態慌張,壓低了嗓音說:“你們幾個大師都在太好了。我連夜找來,有要事相告。”說著朝啞女掃了一眼。
金農打著手勢讓啞女出去把著門以防萬一。接著對章元傑說:“師爺,有何要事,直說無妨。”
章元傑沉重地說:“各位師傅,你們快快打點逃走吧,你們就要大難臨頭了。”
“此話怎講?”板橋驚色地問道。
章元傑抿了一口高翔遞過來的茶:“吳子坤想升官發財,吩咐我給皇上寫了密奏。”
“密奏誰?”
“嶽鍾琪大將軍。”章元傑說,“他們告嶽大將軍借八十壽誕結黨營私、和你們幾位沆瀣一氣作萬壽字,畫捅天竹,實屬大逆不道,要皇上聖裁。”
聽到這裡,哥幾個驚詫得面面相覷,竟說不出話來了。還是板橋反應的快,他疑心這裡邊莫非有訛?“多謝師爺前來相告,不過,板橋斗膽相問,師爺為何冒死救我等寒酸書生?”
章元傑苦笑了一下:“你們不相信我?還記得為你們跳湖自盡的洪師爺麼?”
“他的碑是我們立的。”黃慎說。
“這就對了。”章元傑說,“洪師爺沒保錯人,我這個新師爺豈能玷汙揚州府師爺之美名,我喜歡各位的字畫,更敬重各位的人品,所以請各位相信我,快想良策吧。”說完告辭而去。
汪士慎強詞奪理地說:“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