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1 / 4)

“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嘛,何必擰脖子呢?”吳子坤攔住了麻三貴,婉轉地表達意思說:“梅子也就是侍候著唱唱曲兒,剛才您也說了,凌大人他,他就是個假葫蘆,您怕他什麼呢,不就是傷點皮肉麼。礙不著侍候皇上,又不得罪凌大人,更犯不著和官府結冤家。媽媽,您看呢?”

“吳官人的這話說得還中聽,不象有些狗,別人餵了他三天,就衝著老主人咬上了!”胡四姨得了臺階,嘴不饒人地說。見麻三貴的臉憋得青紫卻沒還嘴,她覺得出了一口氣,鬆口道:“紅月樓的姑娘怎麼使喚,那是你們官府把著的事,我管不了那麼多。”胡四姨掂量利害,但別以為她就是個好糊弄的主,“拿錢來吧,拿了錢再說話!”

“多少?”

“五千兩,沒這五千兩,我紅月樓就是塌了門樓子,也別想從娘娘這裡弄走一個姑娘!”

“你也太貪了!”麻三貴不滿意地說。“我給過你多少,你該有數。”

“好了好了。”吳子坤攔住了麻三貴,變戲法樣從袖籠裡掏出了一張銀票來,“媽媽你看仔細了,這裡是五千五百兩。現在總該帶我們去見人了吧?”

胡四姨好奇地探問道:“那一個,凌大人膩了,轉送給曹大人了?”

“不。曹大人靠後一步了。”吳子坤開玩笑地說,“給誰使喚,用不著你多問。帶清清來見我們吧。”

何清清被帶到胡四姨的房間,一見坐著的是麻三貴,拔腿就回了身,胡四姨慌慌攔住了她。

“哎呀,幾日沒見,清清姑娘更有十二分的水色了!”麻三貴打量著清清禁不住心旌搖盪,“昨晚凌大人沒召喚你,在家急得慌呢?”

別看何清清是個下賤的妓家妹子,場面上的事體見得多了,對麻三貴這號無才無德的官吏,不對她的口味,她還一百二十個不順眼呢。聽到麻三貴話裡有話的淫詞兒,她的自尊心受到極大的傷害,只見她拿出*特有的應酬技能來,皮笑肉不笑地譏諷道:“凌大人不使喚,麻大人來使喚,小娘也樂意啊。只要麻大人到了凌大人的面前膝蓋骨不要軟了就是。”

麻三貴看了一眼吳子坤,訕訕地笑道:“嗬嗬,好利害的嘴皮子啊!說得好,說得好。”說著給吳子坤使了個眼色。

吳子坤掏出兩個大銀碇,放在了桌子上。

何清清吃驚地瞪大眼睛:“憑白無故你們拿這個幹什麼?”

“這是一百兩。”麻三貴坐下開玩笑地說,“讓清清聽我的使喚啊。”

“大人,這可萬萬使不得。”何清清害怕地後縮道,“凌大人知道了……”

麻三貴大笑不已:“想不到,也有你怕的人。跟你說了吧,這就是凌大人給你的,他讓你辦一件事,事成了之後,還會有重賞。”說著他給吳子坤使了一個眼色。

吳子坤附在何清清的耳邊說了點什麼。何清清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大人說什麼?凌大人找我辦這種事?……”

“對。”麻三貴開心地笑了:“凌大人他還說了……”

“他還說什麼?”何清清的汗毛孔都嚇得張開了。

麻三貴陰詐地一笑:“辦不好,他要的不是你的皮肉,而是要你的腦袋。”

5

初冬的月色格外的皎潔,深藍色的夜空沒有一絲雲絮,繁星爭耀,月光如洗。銀白色的月光鋪瀉在瘦西湖平靜的水面上,將瘦西湖裝扮得格外的幽雅迷人,宛如一顆碧色的翡翠。湖畔兩岸的垂柳纖纖百態,恰似長袖拂動的矜矜仕女。湖中大小畫舫遊戈顯秀,輕歌曼舞聲聲玲瓏,逗笑打趣句句傳情。一隻龐大的官家畫舫醒目地張掛著寫有“揚州府”字樣的大紅燈籠,它從哪靜靜地遊過,在它身邊的小畫舫便悄悄的沒了聲音。

畫舫的格子間裡,吳子坤與洪達坐在何清清的對面品茗共賞曲,何清清風情萬種地乜了洪達一眼,嬌嗲地道了一聲白:“相公……”隨後鶯歌輕曼的唱起了蘇州評彈:

妹親哥(來)你莫再花,

你要她(來)遭天殺,

便宜她,

造化她。

可曉得你家就是我的家呀,

我的身子就是你(呀)你的家,

有了我(來),

有了我(來)何必她呀!”

“這是一段時尚的粉樓彈曲,名《堂樓露真情》。”當他端著酒杯給洪達說著曲牌時,對方一點反應沒有,嘴唇微微地張啟著,清盈的津液在口角處顫顫欲墜,一雙色迷迷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極盡媚態的何清清。吳子坤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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