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就能查得清楚,除非陳炎不想在村裡待了。
出了礦場,陳炎又矇頭趕起路來,偶爾有幾個村民看到他這個陌生人而出聲詢問,他也沒有絲毫理會。
十來分鐘後,他氣喘吁吁地趕到醫館,這才停了下來,擦了擦汗水。
醫館門口,外面正有著幾名十一二歲的少年在收拾著曬好的藥材,藥鋪裡面也隱約看見有幾道人影忙碌。
“你是何人?”一名白袍少年發現陳炎盯著醫館看,又看了看他的一身裝扮,不由皺眉問道。
“我有事要通知薛醫師,煩勞小友通稟。”陳炎忙笑著拱了供手道。
“你有什麼事?若是小事,直接告知與我便可以了。”那白袍少年卻是語氣淡淡的回道。
“我是真有大事,非常緊急,必須快點見到薛醫師。”陳炎眉頭一皺,耐著性子再次開口。
誰知,這白袍少年眼中卻掠過一絲鄙夷,語氣竟比陳炎還不耐煩:“薛師正在煉藥,若無事,你便早早離去,不要擋了藥鋪大門。”
陳炎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被一個小小藥童給鄙視了,當下他不怒反笑,撇了撇嘴,不屑道:“你個小小藥童,最好不要多事,哥哥我是真有大事在身,耽誤了時間,你可擔待不起。”
“你,我是薛師親收的學生,你這流浪礦工又算得什麼?”少年向來心高氣傲,如何聽得此話,當下便氣急敗壞吼了出來,一臉怒氣地指著陳炎。
“薛醫師是村裡唯一的中級醫師,你以為是誰都能見的麼?若是如此,他還不整天忙死。”一名在旁邊看著整個經過的清秀少年,也走過來開口搭腔道。
“這話說得倒也不錯。”陳炎點了點頭,隨即他無視掉那怒氣衝衝的白袍少年,走向那清秀少年,突然低聲在他耳邊說了一句。
“什麼!”清秀少年聽完後露出驚色,連向陳炎點了點頭,便直接往鋪裡而去,任那白袍少年呼喚幾聲也絲毫不聽。
“這小子搞什麼!”白袍少年看著清秀少年不理自己,怒火更盛,看向陳炎的目光也更加咬牙切齒:“你知道我父親是誰麼?你一個流浪者,敢得罪我,不怕付出代價?”
“呵呵。”陳炎卻是樂得笑了,也懶得搭話,反正等會兒就知道誰會倒黴了。
“還笑?告訴你,我父親是狩獵隊隊長,你就等著吧,我一定要他把你趕出黑木村,不要以為你不是狩獵隊的人,不歸我父親管,只要他想,要弄死你就跟捏死一隻螞蟻……”白袍少年見陳炎依舊一副不動於衷的模樣,只覺心頭越發憤怒,話語也越發無所遮攔起來。
“住嘴!”一道怒喝聲突然炸響,白跑少年臉色一變,嘴巴一下緊閉了起來。
陳炎定眼望去。
只見一名蓄有長鬚,一身青衫的中年男子急忙走出藥鋪大門,徑直向外而去。
“哼!”路過滿臉驚慌之色的白袍少年時,中年男子眼中掠過一道怒色,右袍突然一揮,一道藍色氣浪頓時憑空而出,直接將白袍少年砸得吐血飛起,連帶著旁邊的藥材架子也被砸倒了一地。
“滾吧,以後別來找我了。”中年男子對著地上的白袍少年冷冷道了一句,又看了陳炎一眼,身形一動,便化為一道黑影消失在了街道拐角處。
很快,一名提著醫藥箱的少年也跑出藥鋪,辯了方向,便全力奔跑著追隨前面的中年男子而去。
“速度好快,薛師不虧為中級醫師!”眾學徒皆是目露敬畏之色,注視著中年男子已經消失的方向。
“看樣子,這薛醫師不好相與啊。”陳炎看著這一幕,心中卻是一嘆。
中年男子的身份,應該就是黑木村的唯一中級醫師——薛仁。
不過他的性格,看這情況,卻是與他的名字有些不太相符,簡直稱得上有些冷血。
這對陳炎的計劃可有些不利。
“你先進藥鋪休息吧。”就這麼點時間,清秀少年已經走回來扶起了躺在地上痛苦**的白袍少年,對著陳炎道。
“行。”陳炎點了點頭,絲毫不理會白袍少年那怨恨的雙眼,自顧自地走進了藥鋪。
藥鋪裡,還有著其他年紀更大一些的青年,不過他們可看到了白袍少年的下場,一個個各忙各的,都沒有理會陳炎。
陳炎也樂得清淨,在清秀少年的引領下,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自己倒了一大碗茶水,悠閒地喝了起來。
“終於還是進來了。”陳炎心裡也有些暢快,這代表自己離轉職醫師又進了一步。
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