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蒼翼的眉心也緊緊的皺在了一起,這些時日,他們也聽聞了那二公子的事蹟,要知道,上一次四國祭的時候,二公子還不過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子,但僅僅是這麼短的時間內,便成長到了如此地步,連崇正帝都要給他許多面子,再加上,那虞山金礦竟也是二公子的,好啊,好一個二公子啊,還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你是說……”蒼翼利眼微眯著,握著杯子的手更是緊了緊,那日在洗塵宴上發生的事情,他此刻還記憶猶新,墨無雙向來是一個心胸狹隘,有仇必報的主,二公子當眾給她那般難堪,以墨無雙的性子,又怎會就此罷休?
那麼,她就應該要去找二公子報仇了,所以……蒼翼眼睛倏然一亮,“無雙的失蹤,和二公子有關?”
鳳傾城面紗下的容顏微微一笑,“大皇子,傾城可沒說過什麼啊。”
說罷,便自顧自的繼續喝起茶來,好似方才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般。
大皇子看鳳傾城的眼神多了幾分怪異,什麼都沒說麼?卻好似什麼都在她的心裡一樣,墨無雙的失蹤真的和那二公子有關麼?
安平侯府。
自從林家滿門抄斬的事情發生之後,整個安平侯府頓時陷入了一陣極其詭異的氣氛當中,林家一直都是安平侯府的靠山,雖說很長一段時間,林家都不再給安平侯府提供幫助,但是,這一次林家從整個東秦國消失,林府在整個四大世家中除名,還是給安平侯府造成了極大的影響,最直接的便是安平侯爺的心情,以及劉香蓮的處境了。
不僅如此,就連衛城劉家,也因為林家滿門抄斬的關係,而受到了影響。
這一日,安寧在聽雨軒內,本要準備著出府,卻看到一抹急匆匆的身影走進了聽雨軒的大門,看到那張臉上糾結著的焦急,頗有興致的挑了挑眉,想到什麼,安寧眸中閃動著的光芒越發的耀眼,來了嗎?終於來了嗎?
安平侯爺步步生風,走到聽雨軒的廳內,便就這般坐下,瞥了安寧一眼,似乎透著無盡的不滿。
“你那丫鬟呢?怎麼都不上茶?”安平侯爺怒聲道,濃墨的眉峰緊緊的皺在了一起,安寧看安平侯爺的面容,這接近一年的糧食危機,加上安平侯府上上下下前前後後發生的所有事情,讓他看起來倒是蒼老了不少,眉宇之間更是透著一股子的頹然。
安寧聽了他的語氣,心中浮出一絲不悅,“我交代碧珠去辦一些事情,現在還未回來,爹爹到聽雨軒來,該不會是為了喝茶吧?”
安寧的語氣寒冷似冰,絲毫沒有掩飾她疏離的態度,心中冷哼,叫碧珠上茶?碧珠丫頭上的茶,也是他安平侯爺配喝的麼?
安平侯爺神色微怔,安寧語氣中的冷淡,他又如何聽不出來?原本緊皺著的眉峰更加是皺得不像話,無法舒展開來,“你這是什麼語氣?別忘了我是你爹。”
這段時間的事情,讓安平侯爺沒有了多少耐心,一想到現在侯府所面臨的危機,他如何靜得下心來?好些時日沒有去理會這個二女兒了,要不是今天有事要她去做,他才不會來這聽雨軒。
安寧淡淡的斂下眉眼,爹麼?他安平侯爺何時將她當女兒看待了?想到他對自己孃親的無情,安寧的眼中更是凝聚起一抹益發深沉的冷冽,“那就請爹有事就說吧。”
依舊是那麼疏離,甚至還比方才更加冷淡,那聲音讓人乍一聽,心中竟會跟著劃過一道涼意。
“你……”安平侯爺赫然起身,但猛地想到自己來這裡的目的,終究是將心中的怒氣刻意壓下去了幾分,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安平侯爺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若有似無的看了一眼安寧,“寧兒啊,今天我來,是有事情讓你去做。”
“哦?什麼事情呢?”安寧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夾雜著幾分諷刺與不屑,更加厭惡安平侯爺說出這句話的態度,好似她就應該被他指使一樣,想到安平侯爺對二公子跪地求助,這安平侯爺的嘴臉還真是噁心得讓她連看一眼都覺得不悅。
“你也知道,前段時間林府的事情,之前,我們安平侯府和林府在很多生意上都有牽扯,林家這一沒落,對我們安平侯府的影響可不是一點兒半點兒,甚至有可能讓我們安平侯府的許多產業就此崩潰。”安平侯爺越說,臉上流露出來的擔憂便越發的濃郁,這些時日,他為這事情可謂是焦頭爛額,跑了許多地方,但怎麼也想不出辦法,怎麼也找不到人幫忙。
安寧靜靜的聽著安平侯爺的話,心中看好戲的興趣越發的濃烈,她自然是知道林家覆滅對安平侯府的影響,而這些影響一直都是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