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算計之中,包括此刻看安平侯爺因為侯府的事情焦頭爛額,當年,安平侯爺為了利益,為了討好劉香蓮和林府,所以對孃親的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對於安平侯爺這種將安平侯府的利益看得比妻子,比子女還要重的人,就應該讓他親眼看到安平侯府漸漸的病入膏肓,直至死亡。
安平侯爺看了安寧一眼,似乎是想從她的臉上看到些微的情緒,但他卻失望了,她的臉上依舊是方才那般淡淡的冰冷,這讓安平侯爺心中的怒氣又衝了上來,朗聲道,“你身為安平侯府的一份子,你必須幫助安平侯府度過這個難關。”
稍早,他進聽雨軒之前,本來是打算用商量的態度來和安寧說這件事情,但是,此刻似乎是被安寧臉上的冷漠刺激到,便也忘記了什麼商量不商量,直接是冰冷的命令脫口而出。
安寧眸光微閃,眼底劃過一道精光,“為什麼?爹爹都沒有辦法,寧兒哪有那個本事?”
安平侯府的一份子?必須幫安平侯府度過這個難關麼?呵呵……這應該是她這段時間聽過的最大的笑話了,自己看好戲還來不及,又怎麼會幫安平侯府度過難關?她倒是更加喜歡在安平侯府如今的困難上踩上一腳,貌似在仇人身上傷口撒鹽也不錯啊!
“你自然是沒有那個本事,不過,有人有這個本事。”安平侯爺眼中多了一抹算計,便是此時的他,也依舊沒有將自己的這個二女兒放在眼裡,他又怎知道安平侯府之所以會有如此困境,正是這個他瞧不起的二女兒一手策劃!
安寧斂了斂眉,故作疑惑,心中卻浮出一絲瞭然,還沒有開口說什麼,便聽得安平侯爺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哼,你要是爭氣一些,牢牢的迷住宸王殿下,成了宸王殿下的女人,那這事情倒也好辦了,只要我是宸王殿下的岳父,宸王殿下難道還不會幫助我們安平侯府嗎?可是,哎,你好歹一個女人,連那個什麼二公子都比不上,竟讓那二公子將宸王殿下迷得團團轉。”安平侯爺氣憤的道,坊間傳聞的關於二公子和宸王蒼翟的曖昧,幾乎是整個東秦國的京城無人不知為人不曉,不僅如此,宸王殿下也好久沒有到侯府來看安寧了,一想到此,他就分外後悔,要是自己以前不受璃王趙景澤的**,一心一意的撮合宸王殿下和寧兒,那麼這個時候,他怕是早就成了蒼翟的岳父了,可是,世上哪有後悔藥可以吃?
昨日,他為了安平侯府的事情,去了一趟宸王府,可還沒有進得到府中,便被看門的家丁給趕了出來,宸王殿下的那個貼身侍衛甚至還下令,不許他靠近宸王府方圓百米之內,好似他是什麼汙穢的東西一般。
安寧眸子一緊,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她自然是知道昨天安平侯爺被蒼翟拒之門外的事情,當時銅爵傳訊息,說是安平侯爺在府外求見,蒼翟正在她雲王府的閣樓上,蒼翟還是當著自己的面兒對銅爵吩咐,不許安平侯爺出現在宸王府方圓百米之內,她甚至從閣樓上,遠遠看見安平侯爺被驅趕之後,那氣急敗壞的模樣,當真是大快人心啊!
安平侯爺隱約察覺到安寧嘴角的那一絲笑意,眼裡的不悅更濃,“你還笑,現在安平侯府都在這個關頭了,你還笑得出來?你可知道,沒了安平侯府,你便只能流落街頭,哪能再安安穩穩的當你的大家小姐?”
安寧心中輕嗤,流落街頭?流落街頭的永遠都不會是她安寧!
斂去笑意,皺了皺眉,“爹爹方才也說了,宸王殿下不再青睞寧兒,寧兒又能幫到什麼忙?”
“你自然是幫得到忙,我叫你做什麼,你做什麼就是了。”安平侯爺有些不耐煩了,他現在只想解決眼前安平侯府那些產業上的問題與漏洞,也無心在和安寧多說什麼,急切的道,“我已經準備好了一些禮物,你到雲王府去一趟,當初雲王爺娶妻,我們安平侯爺還沒有道賀過。”
如今安平侯府的困難,除了宸王蒼翟,怕就只有雲王府能夠幫得上忙了,好在寧兒是雲王爺的表妹,這一層關係在,想來那雲王爺也不會將寧兒拒之門外。
安寧眸子一緊,便是一眼就看出了安平侯爺的心思,“雲王爺?為何要去找他?找他幫忙嗎?無親無故的,他又會幫安平侯府嗎?”
安寧故意裝傻,若有似無的看著安平侯爺,眼底劃過一道光芒。
“你的記憶不是恢復了嗎?難道你忘記了你的孃親是雲家的女兒?你是雲王爺的表妹,你去求他,他多少是會給些面子的,你多說些好話,取得他的同情,他應該會幫的。”安平侯爺心中盤算著,讓安寧去求雲王爺,這已經是他能夠想到的最後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