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看到的,蒼翟的眸子越發的深邃。
安寧眉心皺了皺眉,她不喜歡這種感覺,既然都已經來了,為何不一次看個究竟?不過,安寧卻知道,蒼翟在擔心著什麼,饒是她在馬車上,都聽得到外面的熱鬧。
“嗯。”安寧溫順的點頭,靠在蒼翟的肩上,隨即,馬車便再次緩慢的朝前移動,突然,風吹起了簾子,安寧順著簾子露出了空隙看出去,看到的三個字,頓時讓她心中一怔。
“八珍閣”
安寧的頭立即從蒼翟的肩上抬起來,朝著外面的銅爵吩咐道,“銅爵,快停車。”
馬車再次停了下來,安寧想下馬車,雖然心中急切的想知道,這八珍閣可是她心中所想的那一個,但她卻依舊詢問的看著蒼翟,似乎是在等待著他的意見,蒼翟嘆息了一聲,寧兒既然已經看到了,以她的性子,是要徹底的弄清楚的。
拉著安寧的手,蒼翟沒有說話,卻是小心翼翼的扶著安寧下了馬車,吩咐了銅爵幾句話,銅爵便朝著八珍閣內而去,不多久,除了銅爵,另外一人也跟了出來,那人赫然就是飛翩。
“屬下參見主子。”飛翩拱了拱手,這聲主子是對安寧的稱呼,不過,在他抬起頭,瞥見安寧隆起的小腹之時,身體卻是一怔,隨之而來的是滿腹的吃驚。
安寧激動得無以復加,看到飛翩,她就已經知道,這八珍閣真是她在東秦國的八珍閣,他們竟然把八珍閣弄到了北燕國來了麼?心裡的親切感油然而生。
“碧珠呢?”安寧急切的上前,飛翩在,碧珠一定也在,心中的熱血沸騰著,她多久沒有見到碧珠了啊,前些時候,她還想著碧珠,沒想到今日……便可以看見了麼?
此刻,她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碧珠,那個和她親如姐妹的女子。
飛翩還來不及回答,一陣喧鬧聲便從酒樓中傳了出來,一女子的聲音冰冷如霜,“想找麻煩,我看你是來錯地方了,長了眼的,就立即給我滾,若是沒長眼,那就休怪我的人替你們開眼。”
安寧聽著那聲音,是她記憶中所熟悉的,只是,這語氣中的霸氣與決然,卻是她從來未曾在這個聲音上聽到過的,安寧的目光看著門扉大開的酒樓,下意識的朝著那邊走去。
銅爵和飛翩自動的上前,替安寧開路,讓安寧能夠順順利利的走進酒樓,站在酒樓的門口,安寧終於看到了那一抹身影。
“哼,不過是個小娘子,陪我們玩玩還行。”那三個痞子模樣的男人,明顯就是故意找事,其中一人甚是朝著那女子走近了幾分。
那女子絲毫不為所動,看著那人走近,嘴角卻是勾起一抹冷笑。
安寧一時之間似乎無法將那個柔弱的小丫鬟和眼前這個如鐵娘子一般的女子聯絡在一起,可她們卻確確實實的是一張臉,一個人啊!
就在那個痞子要靠近那女子之時,另外一抹身影便好似鬼魅一般的飄到那女子的身旁,那人正是方才還站在安寧身旁的飛翩,飛翩眸中一片狠意,抓住那人慾伸向女子的手腕兒,只聽得吱嘎一聲,隨之而來的便是男人殺豬般的嚎叫。
女子嘴角微揚,“我說了,你們若是沒長眼,就休怪我的人替你們開眼,還有誰要讓我來陪他玩玩的?”
女子一臉的笑意,但是,那笑意中的冷冽,卻讓人心底生出畏懼之意,此時,他們才發現,這個女子,不好惹,她只是站在那裡,連動也沒有動一下,就連吩咐都沒有說出口,便自動有人出來替她護駕。
三個痞子中,其中一人已經躺在地上哀嚎,另外兩人看他那痛苦的模樣,想到某人的吩咐,但哪裡還敢繼續**?幾乎是不敢再繼續待下去,生怕下一個斷手斷腳的人會是他們自己,這就得不償失了。
兩人拖著地上手被折斷了的同伴,幾乎是就要落荒而逃,不過,剛走出幾步,那女子的聲音便再次從身後傳來,“站住!”
那兩人停住腳步,心裡大叫不好,心想莫不是她不放過他們?他們是奉命來**不錯,可是,這事不還沒有鬧起來嗎?
女子眸光一凜,朗聲道,“回去告訴你們的主子,若是還想到八珍閣**,斷的就不只是手而已了,識趣的就打消掉**的念頭,不然……”
這種情況在她的預料之中,八珍閣如她所料的那樣紅火,同樣,越是紅火,越能遭到同行的妒忌,哼,敢來她這裡**,自然是吃不了兜著走!
“是,小的這就回去……”兩人不敢多留片刻,胡亂的拖著同伴,匆匆的出了酒樓。
大廳中用餐的人看到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