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於死地,想要永除後患,在她的這張美麗笑容之下,隱藏的卻是一副蛇蠍心腸。
“皇上恕罪,皇后娘娘恕罪,華清知錯,方才不該觸怒皇上聖顏,皇后娘娘恕罪。”念兒不停的磕頭,很顯然,在安寧如今還是皇后娘娘的情況下,她不能和她硬碰,更加不能讓她知道,自己便是念兒,若是被她發現,那麼等到自己的,說不定是一死。
她不能死,她還要留著性命,去奪回自己的一切,讓這個安寧也嚐嚐被人威脅著生命的滋味兒。
安寧凝眉,華清?皇家寺院中的小尼姑?嘴角揚起一抹笑意,觸怒聖顏,理應惶恐,可為什麼,會用那種眼神看她?在她的記憶當中,似乎從來沒有這麼一號人物啊,斂了斂眉,安寧斂去心中的疑惑,看來,她得好好的注意一下她了。
“皇上是明君,沒有罪責,自然不會降罪,但是,明君也終究是君王,華清小尼姑,以後可要注意了,別輕易觸怒了皇上。”安寧呵呵的笑道,給人很好說話的樣子,但聰明人,還是聽出了她的警告。
“是,華清明白,多謝皇后娘娘。”念兒低著頭,心中對安寧的嫉恨更加濃烈了幾分。
安寧沒有再去理會這個叫做華清的小尼姑,視線無意間卻是瞥見了一張認識的臉,那人可不就是曾經的詹家大小姐詹玉顏嗎?
想到詹家,安寧微微蹙眉,不知道對於詹家的覆滅,詹玉顏的心裡是否有疙瘩,畢竟,這個女子曾和她相談甚歡,她不希望二人處於敵對的位置上,但詹玉顏若真的因為詹家的事情而對蒼翟懷有仇恨的話,那麼,她的選擇也就不言而喻了。
任何蒼翟的敵人,便是她安寧的敵人!
任何對蒼翟不利的人,她都要萬分小心留意。
幾乎是一整天,蒼翟和安寧都在大殿之中,和在場的所有僧人尼姑一起,為先帝祈福誦經,做法事超度,等到一切都結束,已經是傍晚時分。
因著是佛門重地,加上又是先帝法事期間,帝后二人用了簡單的齋菜之後,便分別住在兩個廂房之內,安寧依舊記得蒼翟主持向他稟告她的房間已準備好時,蒼翟那俊美臉上驟然露出的不悅,就在他要出聲抗議,執意將她留在他的廂房內之時,安寧反應迅速的搶過了話端,阻止了他要出口的話。
天知道,即便是二人住在一個房間內,哪怕是各自睡各自的,都難免讓人說閒話。
先帝喪期,按照規矩,蒼翟本該禁慾,在宮裡,他肆無忌憚也就罷了,在這佛門重地,她不能讓他亂來了。
蒼翟想她,她又何嘗不想蒼翟?只是,見到了面,就已經足以解相思意了。
安寧回到了主持給她安排的院子,竟然看到一個讓她有些意外的人在院子內。
安寧對上那人的視線,二人相視一笑,一笑之後,那人立即跪在地上,“參見皇后娘娘。”
安寧凝眉,親自上前將她扶起來,“都是故人了,何必如此多禮,本宮應該叫你玉顏呢?還是叫你其它?”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曾經的詹家大小姐詹玉顏。
詹玉顏一襲普通的尼姑裝束,更加顯得清雅,“皇后娘娘,這個世上,早就沒有詹玉顏了,皇后娘娘喚奴婢華顏即可。”
華顏?想來是詹玉顏在佛門中的名字了,安寧斂眉,詹玉顏一直都是個聰明的女子,當初為了不受詹家老爺的控制,她毅然選擇出家,方才自己言語中若有似無的試探,想必她也是聽出來了,所以,她在告訴自己,她只是出家的尼姑華顏,而和詹家沒有絲毫關係了嗎?
這個答案無疑是讓安寧十分滿意的,對於詹玉顏,她便是做不了朋友,她也不想為敵人。
不過……安寧想到什麼,微微皺眉,“奴婢?你什麼時候成本宮的奴婢了?”
詹玉顏立即回答道,“娘娘,主持師伯擔心皇后娘娘在寺院中住不習慣,所以就安排華顏前來伺候,還請皇后娘娘不要嫌棄才好。”
安寧挑眉,原來如此,今日來得匆忙,安寧將茵茵留在皇宮之中照顧小余兒,她自己只隨意帶了兩個昭陽殿中的宮女隨行,伺候她也算是夠了,不過,這個地方,比起那兩個宮女來說,詹玉顏倒是要熟悉得多。
“本宮怎麼會嫌棄?只是,讓你來做這些下人的事情,本宮心裡終究是過不去啊。”安寧一邊說著,一邊進了房間。
詹玉顏跟在她的身後,見安寧坐下,詹玉顏便立即倒上了一杯茶,遞到了安寧的手上,“皇后娘娘,奴婢不再是那個詹家的大小姐,這些年還是俗家**的時候,奴婢的一切都是自己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