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們會的事情,奴婢也會,況且,自奴婢出家為尼的那一天起,奴婢就只是華顏了。”
詹玉顏知道安寧介意曾是詹家大小姐的身份,繼續解釋道,再三表明她和詹家已經沒有了任何關係。
可是安寧素來都是謹慎的,詹玉顏用幾句話來撇開關係,她又怎麼會那麼容易的便接受?
安寧接過茶杯,淺淺的抿著,既然話已經說開了,詹玉顏又是聰明人,那麼,有些事情,她也不怕開門見山,安寧摩挲著手中的茶杯,緩緩開口,“你可知道詹家的事?”
詹玉顏身體一怔,“知道,詹家的事鬧得沸沸揚揚,整個昌都城都怕是知道的,這裡雖然是佛家之地,但也阻擋不住一些訊息的傳播。”
“那你可恨蒼翟?”安寧對上詹玉顏的雙眸,似乎是想從裡面窺探出些微的端倪。
詹玉顏只是扯了扯嘴角,淡淡的開口,“不恨!”
“為什麼不恨?”安寧利眼眯了眯,詹家是因為蒼翟而覆滅,雖然這是詹家為當年對昭陽長公主,以及觸怒蒼翟所付出的代價,但在詹家人眼裡,站在他們的立場上,理應會將他們自己的過錯淡化,而將蒼翟的懲罰當成是陷害,恨,應該是很正常的才對!
“為什麼恨?”詹玉顏嘴角揚起一抹苦澀,“我是詹家的女兒不錯,但是,我在他的眼裡,卻也只是一顆棋子,出生於這樣的大家,婚姻都很難自主,你也知道,我不想被當成棋子,所以才會選擇出家,在詹家人眼裡,我是自私的,不願為家族付出什麼,詹家老爺的死,怪不得皇上,奴婢也是聽說了,詹家老爺妄圖傷害皇后娘娘以及小公主在先,他曾是我爹,我有怎會不瞭解,他做事心狠手辣,如果是我這個女兒,影響到了他的利益,說不定,也會遭到不堪的對待,皇后娘娘,你還在擔心,我會因為這件事情,心生怨恨,然後會想方設法的替詹家人報仇嗎?”
安寧挑眉,並不否認自己確實是這樣擔心的,詹玉顏的一席話,確實是說得真誠,讓人禁不住為之動容,可是,事關蒼翟的安危,她卻不敢掉以輕心,嘴角揚起一抹笑意,直視著詹玉顏,“我如何才能相信你?”
詹玉顏微怔,她還不能相信她嗎?
詹玉顏知道,安寧對皇上甚是在意,自己便是沒有要報仇的心思,她也不會允許這麼一個隱患存在於這個世上,所以,若是得不到安寧的相信,那麼,她或許便只有一死,就算是為了保命,她也只能努力讓安寧相信,她沒有報仇的心思。
眸光微斂,詹玉顏似乎是在思索著解決的辦法,猛地,她好似想到了什麼,心中一橫,從一旁的桌子上拿過多餘的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砰地一聲,茶杯碎裂一地。
安寧看著她的舉動,沒有一點兒驚慌之意,嘴角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看著詹玉顏將地上的瓷器碎片撿起來,握在手中,朝著另外一隻手臂,狠狠一劃,頓時,鮮血迅速的滲透而出,那一道口子,在那白皙如玉的肌膚上,異常的明顯深刻。
安寧微怔,猛地從椅子上起來,“玉顏,你這是幹什麼?為何要這樣傷害自己?”
詹玉顏強忍著痛,緊咬著牙,對上安寧關切的目光,扯了扯嘴角,“娘娘,華顏用鮮血起誓,華顏若是妄圖替詹家一門報仇,定當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安寧凝眉,立即從懷中掏出繡帕,將詹玉顏受傷的手臂包了起來,憐惜的道,“起誓就起誓,何必要弄得如此血腥?你看看你,這讓本宮看了,於心何忍?在這北燕的世家小姐中,就數你和本宮最投緣,你沒有一般世家小姐的那些習氣,著實是讓人喜歡的,本宮只不過是稍作懷疑,你就……哎,這要是傳了出去,本宮這皇后娘娘,怕是要落下一個心思歹毒的罵名了。”
詹玉顏被安寧扶了起來,此時的安寧,不若方才的那般冰冷,那份關切,詹玉顏感受得出,那是發自內心的,詹玉顏心裡一喜,“你相信奴婢了?”
“相信,你都這樣起誓了,本宮還能不相信嗎?如是不相信,那就真的是鐵石心腸了。”安寧斜睨了詹玉顏一眼,帶著些微埋怨的意味兒,一邊說著,一邊替詹玉顏將那傷口包紮好。
詹玉顏心中終於是鬆了一口氣,“奴婢謝謝皇后娘娘相信奴婢。”
“罷了,你的手都這樣了,今晚就不用你伺候了,本宮自己帶了兩個丫鬟來,雖然是對這寺院不太熟悉,但也終歸是伺候本宮了好些時日,晚上本宮不離開,倒也不會有太多麻煩的事兒,你且下去休息吧,好好養傷。”安寧柔聲吩咐道。
詹玉顏沒有拒絕,福了福身,退出了房間,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