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將衡山王府換一塊匾額便了。”
“老臣以為萬萬不可!”毛蒼正色道:“衡山王乃叛逆罪臣,主公乃開國之君,新君豈可久居罪臣之舊府!吾六安國雖非富庶之鄉,但總不至讓一國之君無安身之所吧?”
劉慶嗨嗨一笑,道:“相爺美意,小王心領了。建府之事原也並非不可,但須待民富國強之日再議,老相國以為如何?”
“只是……只是……”
“就這樣吧,試想,若百姓衣不能蔽體,食不能裹腹,小王身為一國父母,就算住進金宮玉殿,又有何趣?若是蕭牆之外夜夜怨號哀啼,小王又豈能高臥安枕?”
毛蒼聞言,面色一紅,忙連連點頭道:“主公深明大義,高瞻遠矚,清廉儉樸,步效先賢,真乃六安之幸,萬民之幸也!”
劉慶淡然一笑,道:“相爺如此高抬,真叫小王慚愧。小王新來乍到,人地生疏,且初出茅廬,不諳世事,日後還望不吝賜教,諒老相國不至推辭吧?”
“豈敢。主公太謙遜了!能經常聆聽主公教誨,實乃老臣之幸也!主公如無別的差遣,老臣便先行告退了。”隨轉身對費至吩咐道:“快讓車馬將王爺的行李遷往衡山王府。再遣人趕緊打造‘六安王府’金匾,明日卯時前,新匾務必換上!”
“諾。”
六
毛蒼走後,劉慶帶管筇、朱然和鍾沮出了江湖客棧,沿著一條小街溜達著邊走邊瞧。
六安城並不大,縱橫不過數里,人口不過萬餘。城中只兩條寬約兩丈、青石鋪路的“大街”,但寬不過丈、以鵝卵石鋪路的小街小巷倒是不少,縱橫交錯,七彎八拐,貌似四通八達,實則有不少死衚衕,似迷宮一般。外鄉人進城,若無本地人指引,必會迷失方向,繞來繞去出不了城。有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