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2 / 4)

小說:六安王國 作者:巴喬的中場

朱然回道:“此山名為‘八公’,當年淮南王曾召集八位高賢在此山頂上修道煉丹著書,故有此名。此地應為壽春地界,現為九江郡的轄區。此地距六安只有二百里的路程了,若走得快些,明日挨黑便可到達六安城了。”

“那好,明天讓他們走快些便了。今日天色已晚,找個地兒歇息吧。”

“諾。”

朱然發現前邊山腳下有一家像模像樣的客棧,便安排停車卸馬,住了下來。

劉慶與管筇下了車,劉慶在前,管筇在後。忽然管筇覺得背上被什麼東西砸了一下,回頭一看,身後並無一人。再一看砸他之物,原來是一根竹籤。管筇撿起來一看,只見上面寫有四個小字:小心歹人!

管筇怔了怔,想不透其中的玄機,便笑了笑,將其揣入懷中。

管筇跟上劉慶,笑道:“這家客棧好生奇怪,!”

劉慶問道:“哦,何怪之有?”

“你看,這地方地處偏僻,加之又是大災之年,路上商旅稀少,逃荒者居多,生意不至如何興隆。但你看這店面甚是講究,店中擺設也頗排場,生意清淡,居然還僱了五六個打雜的閒人。不知這店子何以維繫?日子久了,豈不賠光了老本?”

劉慶笑道:“先生何必杞人憂天!常言道:‘瘸有瘸路,瞎有瞎路,各走各路’嘛。何況隔行如隔山,先生又沒開過客棧,如何便知必定會賠本哩?”

管筇嗨嗨一笑,道:“老朽雖未開過客棧,但於生意之道還是略知一二的。俗話說:‘只有買錯的,沒有賣錯的’。世上原本就沒有願意做賠本生意的傻人。”

“好了,不說這些了。一路顛簸,肚子早空了!”

朱然按慣例吩咐店家安排兩桌酒菜:劉慶與管筇一桌,其他人一桌。劉慶聽到後,讓退掉了一桌。劉慶笑道:“都是一家人,就不必分開了。大災之年,能省點就省點吧。後晌大家都看到了,六安的百姓們好多連糠菜都吃不上哩!日後,大夥可都得過一過清苦日子了,不知諸位能習慣否?”

朱然道:“主公說哪裡話!我等本來就是下人嘛。主公都能苦,我們還能有什麼話說!”

管筇頜首道:“主公能與臣下子民同苦同難,臥薪嚐膽,勵精圖治,六安有望矣!”

劉慶道:“先生過獎了。學生無非是按先生教導身體力行而已。子曰:‘百姓足,君敦與不足,百姓不足,君敦與足?’瞧,又扯遠了,大夥都餓了,吃吧。”又對朱然道:“今天都有點累,大家來一壺酒,解解乏。”

正說得熱鬧,忽見一人自門外悄然而入,一聲不響地坐在邊角的一張桌子上。此人身型頎長,身著黑色麻布無袖短衫,足蹬草履,手持一把寶劍,頭戴一頂竹編斗笠,壓住眉眼,走起路來,足下生風,悄無聲息,似是江湖劍客之流人物。諸人多為王府侍臣,不諳江湖之事。唯有朱然,原本江湖出身,看出此人像是有些來頭。

黑衣人要了一壺酒,一碟炒豌豆,目不旁視,兀自開喝。

那邊廂,一桌人除了管筇從不沾酒外,都開懷暢飲起來。沒一會工夫,已將兩壺酒喝得底朝天。

忽然,有兩個喝得多的“撲”地一下從板凳上栽了下來;劉慶打了一個哈欠,也沉沉睡去;朱然心中一激靈,明知不妙,卻已感到天眩地轉,渾身乏力,動彈不得了;唯有管筇沒有飲酒,但他乃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只能乾坐在那兒,靜觀其變。

管筇往鄰桌望去,見那位黑衣人也已著了賊道,伏在桌上酣睡不醒。心想這下糟了,自己丟了老命不提也罷,可惜六安王苦讀十年,苦等十年,宏圖未展,竟在這陰溝裡翻了船!這可如何是好也?其實他在看到那支竹籤時便有了警覺,但總覺得有什麼事也當在夜間發生,沒想到歹人竟於光天化日之下在飯食上做了手腳。可真是小不慎釀成大禍,現在想來真是痛悔莫及也!

“哈哈,這下我等可發大財啦!”管筇聽到一聲大笑,隨即從裡屋出來幾條大漢,正是先前當夥計的那幾位。幾人見到管筇,大為驚詫,為首一人問道:“咦,你怎麼竟沒事?”

管筇苦笑一聲,道:“吾並未飲酒。”

“是麼?”為首那人冷笑道:“其實你還不如飲酒,醉了就不疼不癢不驚不怕了,反正我們也不會饒過你的。”說完對身邊的一個漢子道:“喂,先把這個醒著的宰了,免得多事!”

“是。”那個漢子一臉殺氣地走過來,掄起尖刀,就要下手。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原先伏在桌上的那個黑衣人猛一抬頭,順手抓起碟裡的一把豌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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