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真的舊帳還在麼?如果在,又在誰的手中?沒有真憑實據,誰也不敢妄言。就連中尉邵仲也只是私下揣測,並不瞭解實情。幾天來,他也曾詢問過一些相關之人,但這些人一聞此事,都面有懼色,三緘其口,諱莫如深,使他每每無功而返。
就在他進退維谷、心灰意冷之際,在他回府的途中,忽遇一孩童,攔住去路,問他道:“你是管筇先生麼?”
管筇一驚,道:“正是,你有什麼事麼?”
那孩童並不答話,只將一隻竹簡遞給他,立刻返身逃去。
管筇看那竹簡,上面只歪歪斜斜地寫著六個字:“查庫金,尋嚴春”。
管筇將這隻竹簡細細看了幾遍,口中唸叨著“嚴春”兩個字,心想,這個嚴春想必便是個知情之人了!但這個嚴春究竟在哪兒?這個送他竹簡者又是何人?他卻一無所知。他想起在那八公山客棧之時,也有個神秘人物曾給他一支竹簡。那麼,這兩支竹簡的主人是不是同一個人?這個不肯露面的神秘人物又是誰?這個人為什麼要一再地暗中相助卻又不肯現身?這一連串的問題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要解開這個謎團,首先便要找到這個“嚴春”。這個人眼下是開啟這把神秘之鎖的唯一的鑰匙。
他在大街小巷轉了個遍,逢人便打聽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名叫嚴春的人。眾人皆搖頭說從未聽說過。管筇心中奇道:難道此人不是本地人?不是本地人又何以會知曉六安庫金的事呢!難道那個神秘之人故意在捉弄他?也不對,誰會做這種毫無意義的無聊之事呢!
回到府裡,他心事重重,悶悶不樂,滿腦子都是“嚴春”兩個字,口中不停地念叨個不休。
王爺有個雜役,是六安本地人。他見管筇老是“嚴春嚴春”的唸叨個沒完沒了,但笑問:“先生是在喚哪個麼?”
管筇搖搖頭,道:“我是在找一個名叫嚴春的人,可滿城的人都說不認識。”
“嚴春?”那雜役道:“沒聽說過。”想了想又道:“我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