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揹著我走啊。”
自言自語的和一匹馬說著話,秦香香一回頭,剛才還好好的馬兒,正俯著頭在一邊狂吐。一團一團黑色的東西從它的嘴裡吐出來,那股子味道就彷彿動物的屍體腐爛了小半個月,秦香香頓時捂住嘴,蹲在一旁乾嘔起來。
一人一馬吐得翻天覆地的,好容易秦香香抹著眼淚腳下發軟的站起來,黑馬卻是仰頭長嘶一聲,精神十足。
看樣子它是真的恢復過來了。
秦香香十分歡喜,摸摸馬兒的腦袋,道:“看來你的病已經好了,那接下來我們就去青城山吧,買了你我都沒有錢了,不能僱車那就你帶我去吧……嗯,總是你你你的不方便,我給你取個名字?”
“呼呼……”馬兒扇扇耳朵,歪頭看她。
“嗯,我看書上說,曾經有七匹跑得很快的馬兒,其中有一匹叫白兔,還有一匹很有名的馬兒叫赤兔……你叫黑兔怎麼樣?”
“呼——”
黑馬烏黑的眼中閃過一陣狼狽,它被這名震驚到了。
“啊,你不滿意啊?”
“律律……”
看在她是救命恩人,和主人的份上,它就勉強接受這個名字吧。
黑兔不愧是張記車馬行的掌櫃從宛城買來的千里馬,這才一恢復精神,便載著秦香香風馳電掣的跑起來。
一個下午下來,它一點汗也沒出,狀態還十分的輕鬆。
不過這一跑得歡暢,秦香香又是第一次出門沒有經驗,可想而知的錯過了宿頭,天色黑下來,她只得牽著黑兔找了個背風的山坡停下來。
吃的東西倒不愁,包袱裡還有些點心可以吃,黑兔隨便找了點草也能解決問題。
只是睡覺的問題……
秋天的風很蕭瑟,夜裡的溫度比白天低得多,秦香香抱著胳膊貼著黑兔溫暖的身體,恨不得將頭也埋進去。
天好黑,鳥兒叫得磣人,還有不知道什麼東西發出沙沙的聲音……她好怕!
老爹說得對,姑娘家就應該侍在家裡繡繡花,看看書,跑出來闖什麼江湖啊,好可怕!她好想回家!
“在下喬子洵。”
腦海裡突然浮上那日藍衫男子溫和的微笑,秦香香頓時驚醒了,不行,她怎麼可以回家,她一回家,自家夫君就變成人家夫君了,絕對不可以回去!她以後可是要當江湖七公子的喬大俠的娘子的人,怎麼能夠因為怕黑就退縮呢。
呼的一陣風,沙沙的吹捲起幾片樹葉。
嗚嗚……她還是怕啊!
沙沙。
沙沙。
秦香香的耳朵猛的豎了起來,背脊上一陣發涼。
沙沙……沙沙……
聲音越來越近了,不像是樹葉被風吹動的聲音,倒像是什麼東西的腳步聲。
黑兔輕輕的抬起了頭,一雙眼睛直視著黑暗中的某個方向。
秦香香抖著手伸進懷裡的包袱,伸手摸出一把繡花針。
聲音更加近了,黑暗中她似乎看到了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在晃動,突然,它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停了下來。
“哇,哇——”一陣尖銳的鳥叫劃過耳膜。
秦香香緊崩的神經頓時被刺激了,“啊”的一聲大叫,手裡的針唰的一聲全部向那東西甩了出去。
“小心!”
“保護主子!”
兩聲急促的低喝,一陣叮叮噹噹的撞擊聲。又是一陣人影的晃動,秦香香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唰的一聲一把明晃晃的長劍架到了她脖子上。
“啊——”
秦香香嚇得尖叫。
黑兔長嘶一聲,飛快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一對前蹄高高揚起,對著那團東西踏下。
“住手。”
黑暗中,一個涼得和夜晚的秋風有得一比的聲音傳來,架在秦香香脖子上的劍頓時消失了,那團黑影一閃一避,輕巧的躲過了黑兔的前蹄。
秦香香嚇得抱住了黑兔的馬腿,一雙水靈的眼睛直瞪著黑暗處。
光線亮起,那團東西的真面目終於從黑暗中顯露了出來。三個黑衣打扮的男人,兩個明顯是孿生兄弟,十七八歲的少年,各手執一把長劍,瞪著秦香香的目光很不善。被這兩人護在身後的黑衣男人面色蒼白,原本冰冷的表情看清秦香香的時候,突然抹開一個笑。
“後會有期,這期真是短……這位姑娘,我們很有緣啊。”
秦香香的目光終於從那顆閃閃發光的夜明珠上移開,一路沿著他修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