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拔了出來,並在絃線那裡比劃了一下,以確定用刀子的哪個部位斷開主弦。因為他刀子的形狀奇特,所以有一個倒凸的部位。用此處刃口切割偏於另一側的勾位弦,是非常合適地。
“你確定是這根?”楊小刀低垂著頭又高聲問了一句,卻不知是問獨眼,還是問已經退回去的年切糕。不過兩個人都同時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楊小刀根本沒有抬頭看他們點頭,似乎這一問只是為了提醒自己集中精神。當低垂的頭再次抬起時,人們看到的是一個完全不同的楊小刀。他收斂了一切的浮躁,臉色變得凝重專注。一雙目光如電,身形穩凝如嶽。呼吸平穩得如若沒有,隨著心跳的節奏,周身的氣相起伏騰躍。
“哼!”楊小刀出刀時吐氣發聲很沉悶,據說這是剔毫刀法的一個特點。這樣不但一樣做到氣到力到,而且不會因為大聲吼喝而影響刀子的準確性。
按常理而言,斷一根絃線根本不用太大力量,更用不上吐氣發生。但斷這裡的絃線卻絕不同與其他絃線,他要求在斷開一根的同時,還要不對另兩根產生大的碰觸震動。所以斷這樣的絃線不但要出力,而且還要出很大的力。只是這力量中大多包含的是虛勁、懸勁、收勁。
隨著悶哼之聲,楊小刀的刀子一閃而回。就像什麼都沒有碰到似的。
獨眼離得很近,又有神奇的夜眼,卻也只是看到刀片子在貼近絃線的位置晃動了一下。絃線沒有任何反應,依舊是三根直直地繃在那裡。
“哼!”楊小刀又一聲,同時刀子再次出手。
隨即是第三刀、第四刀……
“這是慢割之法。為了不會有大力觸動其他兩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