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石壁的步點。而且這步點是設坎人用來佈設和解卸坎扣的,所以是最安全的。”魯一棄分析著。
“倪三叔,你找找看,附近有沒有這樣的步點。”妮兒直接命令獨眼了。其實根本不用妮兒開口,獨眼已經在他周圍仔細查辨起來。
很快,獨眼找到了位置。而且還不止一個,在這邊第五十六步的右邊有一個,在對面第五十六步的左邊也有一個。藉助這兩個步點,坎中人可以安全地觸及到兩邊的石壁。
“我過去,你們幫我瞄好了,差步點兒了你們可要提醒我。要有什麼不對勁兒的事兒,你們可要趕緊把我給掏出來。”年切糕平時沒什麼話,但說起來就是絮絮叨叨,就像推銷他的年糕一樣。而且現在是要往一個瞬間就會要了性命的坎面中去,這讓他多少有些緊張,話也不由自主的多了。
年切糕雖然不是坎子家,但行事卻是非常謹慎小心地。每一步都走得毫無差錯。這也和他賣年糕一樣,根本不用秤,眼睛一瞄,天蠶絲一拉,切出的年糕塊和要求的份量肯定是分毫不差。
很快,年切糕就走到了獨眼的身後。獨眼給他指出步點位置,年切糕落腳後,雖然不能貼近弦子加以細看,但側身伸手臂,還是勉強能碰到那三根弦的。
到位後的年切糕沒有馬上碰觸絃線,而是先用牙齒咬住龍型指環中天蠶絲的拉頭,將天蠶絲先後拉出兩寸、四寸、六寸。而右手食指拇指分別在這幾個長度上捏住天蠶絲,感覺天蠶絲不同長度時的拉勁。他這樣做是在熱手,是短時間內恢復手上感覺的一種方法。
在感覺各方面狀態都可以了後,年切糕這才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伸出右手食指和拇指。兩指對合,輕輕將纏在一起的三根弦捏住。捏住後,他屏住氣息,順應心跳節奏,指肚相對著極緩極輕地揉轉,就像在驗查細膩滑爽的珍珠粉。
獨眼也死死地憋住一口氣,他是緊張,自己的命已經交到年切糕的兩根手指中了。他也是儘量控制,生怕自己的呼吸起伏會牽帶弦子,影響了年切糕的判斷。
其他人也都緊張得大氣不敢出,盯住年切糕的背影眼珠都不轉。
過了一小會兒,可在魯一棄他們覺得卻是過了許久許久。
年切糕終於穩住手指抬頭說話了:“我看不清,倪兄弟你瞧瞧,我這位置摸著的是勾位的那根不一樣。”年切糕所說的勾位,是由三角玦塊來分的。三角玦不管如何放置,最靠上的一個角為柄,最下的為勾,中間的為丁。如果其中有兩角為水平,則餘下一角為柄,另兩個左側為勾,右側為丁。
獨眼回頭,用夜眼仔細看了一下,那三根弦在年切糕捏住的部位是分上中下的,既然是勾位,那就是最下一根。
第五卷 吼雷攀雲 第三十九章 急過坎
最下一根是沒錯,問題是此處最下一根稍偏於另一側。這樣既靠下又靠另一面的弦子,對於從他們這邊過去的人來說,相對而言是最隱蔽地。就算是有十分把握找到了真弦,要想斷了它是很困難的,再說這邊的站位也很勉強。而想要斷了它又不觸動其他啟弦子,那就更是難上加難了。
“這弦位兒可不好斷啊。”年切糕雖然不是坎子家,卻也看出問題了。
“你鬆了指閤兒,我瞄瞄。”獨眼讓年切糕鬆了手指,這樣自己好沿那根弦子走向看看,看有沒有更好的位置便於切斷它。
年切糕鬆開了手指,可誰都沒有注意到他的食指和拇指指肚上有兩抹紫黑,包括他自己。而且這兩抹紫黑是一現即逝,隨即就融沒進他的肌膚之中。
獨眼才看一眼就失望,那三根弦的糾纏繁雜無序,從年切糕捏住的位置往兩邊才半指距離,就已經分不出哪根是哪根了。當然,年切糕既然能辨出一個點三根弦中的真弦,也就能辨出其他點位的真弦。而現在的問題是,他站步的位置只能夠到這麼一個點。
“找到沒有?怎麼都默拙了?”楊小刀終於忍不住,又怕驚著他們,就硬壓著嗓子問道。
“找是找到了,可是弦位不好斷。”年切糕回道。
“好斷不好斷讓我來看呀!你們兩在那磨嘰個什麼勁兒。”楊小刀一下子把聲音放高了,而且從語氣上聽,他真的有些急了。弦子好斷不好斷不問他這個玩刀子的,明顯沒把他放眼裡嘛。
他著急了,其他人卻都眼前一亮。對呀!楊小刀的剔毫刀法,能從活體上削剔斷經脈血管而不傷其他部位,這絃線說不定也能迎刃而斷。
年切糕退了回來,楊小刀走了過去。到達位置後,向獨眼問清是哪根弦子。他將怪形的